闫东升的脸一下子白到底。
闫椿早把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彻。
“你拖着祝自涟不办离婚手续就是知道她疯了,但祝家人没疯,只要你提离婚,便会跟你就财产问题一一说清道明,稍有对不上的,便会闹上法庭。你好不容易漂白了自己,在上流社会分了一杯羹,你是不会离婚的。”
闫东升只生不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闫椿成长成什么模样,今日她在他的婚礼上“大放异彩”,还真是叫他措手不及,偏偏她还有备而来,他只能跟吃了黄连一样,被她打得叫苦不迭。
闫椿还没说完:“只要你把四合院给我,其他的就当我们积德行善了。”
闫东升不敢信她能做这个主,要不是祝家已经迁居海外,恐怕连他的命都不想放过的。
“你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说话有什么分量?”
闫椿接着说:“我以祝自涟的名义找了律师,起草了一份赠予协议,协议里除了那套四合院,其他房产、铺面和钱财都给你。就是说,你只要把四合院还回来,我们就跟你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如果是这样,那把房和车都抵押出去换回四合院给她也值啊,闫东升心里盘算着。
“附加一条,你要在电视台公开对我道歉,挽回我的名誉,并跟我的未婚妻解释清楚。”
只要可以彻底摆脱这个男人,把四合院拿回来,她没意见。
“可以。”
就这样,闫椿带着胜利果实回家了。
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虽然她也知道,祝自涟不会允许她自作主张,可祝自涟现在都经常分不清小猫和小狗,又能为自己做什么主呢?
反正拿回一件是一件,一件不拿就一件都没有。跟闫东升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社会败类纠缠不清,搭进去的只会越来越多。
陈家的车上,陈靖回和父亲陈茂坐在一起。
陈茂回想起刚刚在婚礼上那一幕:“这位部长,故事有点多啊。”
陈家世代从商,钱多却不粗俗,早在陈茂父亲那一辈就教育孩子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到他这一代,颇有成效,就是隔辈宠太严重——陈靖回从小被爷爷开小灶,聪明是聪明,可也实在太招摇,要不是生得好看,就冲他目中无人那个德行,也早上了报纸,被唾沫淹死了。
对于闫东升他们家这场闹剧,家风严谨的陈茂,也只说了那么一句。
陈靖回的浮想却止也止不住。
闫椿碰到的那个位置现在还火辣辣的,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浑蛋的女生。
她在学校什么做派他也听过,跟他一起被称为“三中门神”,可事实上,他们并未打过交道,平时也没个照面,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种并不相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