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珊娜阿姨不怪我之前没有告诉她实情吗?”安德尔斯不太确定地问,回过头不安尚存地望着祁姗。
由于他和严筝之前一直在说挪威语,所以完全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的祁姗只是突然听到安德尔斯叫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迎上了安德尔斯小心翼翼的视线,整个人一下懵了,好半天过去,直到安德尔斯在她的久久沉默中再次慌张起来,才想起对严筝发出了一声东北大妮儿的困惑:“……啥?……他刚刚这是说了些啥?”
严筝:“……”
安德尔斯:“……”
于是这对爸妈和孩子年龄差加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重组家庭面临着一个迫在眉睫的难题,那便是需要一门三人都能用于交流的通用语言。
“对不起……我学习汉语的速度太慢了……”安德尔斯虽然近半个月来都在努力学习汉语,但毕竟之前完全没有基础和语言环境,汉语还是出了名的难学,因此现在仅仅是刚学完拼音开始接触偏旁部首的水平。
“要不我学一下挪威语?”祁姗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稍纵即逝,随后对上严筝和缓关切的眼神拿出手机一百度,发现世界十大最难学语言挪威语赫然在列,至今连公认简单的英语放在国内大概都过不去四级的她评估了一下自己在语言方面的天赋,从入门到放弃只用了半分钟。
“不然我先学法语,我法语基础好一些……”为了能早日实现同祁姗的顺畅交流,安德尔斯提议道。
不过这也被严筝否决了,因为安德尔斯既然要随他们留在中国生活,汉语就是一定要学的,这时如果再为了祁姗去花费大量精力学习也很有难度的法语,显然是他们做大人的有点欺负孩子了。
最后还是严筝想到了严薇薇家同样母语是挪威语在学习汉语的谢尔和琳恩,一起给三个孩子找了靠谱的老师,而他反正在病房里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肩负起了给孩子们进行课后辅导的任务。
得知严筝的安排后,三个孩子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过去没见过面,谢尔和琳恩并不知道安德尔斯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只一知半解地被妈妈告知这个和他们同说挪威语的小哥哥以后是小舅舅的孩子了,可以和小舅舅家的哥哥一起学习还每天能见到小舅舅他们超级高兴;和他们不同,安德尔斯对于几人的血缘关系知情,但他已经决定做严筝和祁姗的孩子了,便也没对谢尔和琳恩提起什么,只是特别照顾这两个现在算他表弟表妹,实际上是他亲生弟弟妹妹的孩子。
啊对,安德尔斯现在也有了中文名字,随严筝姓严,全名严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