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膳桌上永远有一道糖蒸粉糕,景翊常常望着那道糕点久久失神,昏暗的眸子里空洞得不像话 ,最后夹一筷子到她空荡荡的碗中,叹息道:“莞莞,这是你最喜欢的糖糕……”
她尤爱甜食,他一直都知道的。
可惜她却再也吃不到了……
阮清莞清晨醒来时,心口钝钝的痛。
那股酸涩久久挥之不去,阮清莞决定从今日起,再不缺席他往后的三餐四季。
他们之间那些错过的时刻,日后都要一一补回来。
而景翊听了她的话,则先瞧了瞧桌上焦嫩的饼,又看着阮清莞,心中疑窦丛生。
她心疼他吃不上好的,所以特意早起给他烙了张大饼?
那她知道他在边境时食物单一,每日吃的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素面煎饼吗?
就在男人沉默之时,竹苓开口帮阮清莞说话:“将军,夫人做这顿饭不容易,手上都被热油烫了好几个泡呢。”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阮清莞立即摊开了手掌在景翊面前,语气带了些软绵撒娇的意味:“好疼的……”
景翊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她通红的手心上扫了一眼,眼眸之中情绪微闪。
半晌,男人滚了滚喉结,语气平淡:“坐下一起吃吧。”
那他这就是不生气了?阮清莞眼睛一亮,立马欣喜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味道怎么样?”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男人沉默地嚼动着面饼,味觉没有太多的变化。边境地产水稻少小麦多,平日里他们也大多是吃面饼之类,景翊对面粉的味道几乎已经有些免疫了。
但他还是沉默地吃完了阮清莞做的所有煎饼。
“以后不许再做了。”男人咽下嗓子后,声音醇厚。
阮清莞闻言顿时泄气,不许她再动手了,看来她的烙饼手艺还是不行啊……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在咽下了全部后,还贪恋着唇齿之中的那一点香气,那些都是她的痕迹。
就在阮清莞沮丧之时,身后的竹苓突然提醒道:“夫人,已经辰时了,今日还有孙府的百花宴,您还要去吗?”
阮清莞眸中微愣,这才想起来,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似乎的确是有一场京城的宴会。
上一世她惯喜欢参加这些京城宴席,也多是因为这些宴会邀请了各世家贵族,她能有机会在宴会上见到自己的心上人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