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亏欠让阮清莞总想为男人做点什么,待到景翊洗漱完毕,阮清莞找准时机上前问道:“将军可是饿了?可要摆晚膳?”
她这副难得热切的态度又是让景翊微微一愣,男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还未曾言语,身后的侍卫就说话了:“夫人问的巧,我们将军是骑马回来的,奔波了几日,还没有好好吃饭呢……”
似乎是嫌他话多,景翊冷冷地回头扫了一眼,侍卫顿时话音减弱。
阮清莞却心中一喜,总算有一件她做得上的事了,她忙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两个侍女示意道:“山栀竹苓,快传后厨摆晚膳!”
正巧她还未来得及用膳,他们二人一道用个晚膳打破距离也是好的。
身后的山栀迟疑了,有些不情愿道:“夫人,晚膳……方才已经撤下去了。”
阮清莞闻言面色沉了沉,方才的确是她吩咐了没胃口撤下晚膳,可后厨不会没有准备,既然能撤掉也能随时摆上,山栀这样不情不愿的态度,分明是故意的。
她知道,山栀这丫头早已被二伯父和齐家人收买了,一心撺掇她向着齐宴,挑拨她与景翊之间的关系。
上一世她对景翊成见那么深,大多也是山栀吹的耳旁风。
阮清莞本想留着她慢慢处理,如今看来这丫头断断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夫人不必急,方才听闻将军回来,奴婢就已经让后厨备好了饭菜。”竹苓在一旁适时开口。
她是将军派给夫人的丫鬟,自然是希望看着两个主子好的。
在竹苓的安排下,晚膳很快从后厨呈上来,在前厅摆了色香俱全的一桌子。
霎时间,厅中只有碗箸碰撞的声音。
景翊的确是有些饿了,再者边境的饮食也不如京城府里,难得吃上可口的饭菜,男人一时也顾不上观察对面的女子了。
阮清莞却有一搭无一搭地扒着碗里的饭,神色恹恹的,外头的雷声雨水还在继续,她心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仍未消散,胃口也不大好。
景翊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沉默,他微微抬起头,就看见女子这番心不在焉的模样,不时探头看外面的天色,面前的饭菜都没有动过几口。
景翊的脑中瞬间想到五年前,他们初成婚那会儿,两人一起用膳也是相对无言,阮清莞几乎没怎么动筷,景翊还以为她是吃不惯,特意替她夹了许多菜,没想到被对方一一从碗碟中挑出来,并用冷漠且厌烦的口气回他:“看见你就吃不下!”
从那以后,景翊就再没回栖霞居用过膳。
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她和自己用膳还是这样一副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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