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扣了扣她的十指,笑道:“放心罢,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好的。老十三这次要出尽风头了。皇阿玛居然信不过我!还硬要带你去,他就掐住了我的七寸儿。”说到最后,那声音竟然带了几分委屈。
清雅闻言,感叹道:“若是皇阿玛念在我表现尚可,明年大选不让我们府里进人就好了。额娘可是三番两次的召我进宫,说要塞你那郭络罗家的表妹进来当侧福晋呢。她若进了府,有额娘撑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九阿哥闻言笑了笑,“就你是个爱吃醋的。那郭络罗表妹我保证正眼都不瞧上一瞧!”
两人话说完,撇了撇眼,朝窗外瞅去,果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来监听他们说话的人,终于走了。
那厢康熙爷收了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胸无大志,偏偏还不是省油的灯。
其实他二人又如何不明白。皇上折回原地,一是对自己自信无比,想要打索额图一个措手不及;二来是还顾着与太子爷的情分,此事若是闹大了,现在杀了索额图,那就是把太子爷的心思明摆着放在了朝堂之上,废太子势在必行。可是现在,还不是废太子的时候,在皇上心里,他的保成,怕是受了小人的蛊惑,亦或是根本就不知道索额图的野望呢!
太子于皇上,那就是心头之肉,若是让他就这么血淋淋地割下来,岂不是疼痛万分?
这还是两人大婚之后第一次分别,难舍难分了好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清雅便换好了与康熙爷身边的侍卫同样的装束。而让九阿哥带着蝈蝈一同回京。
“爷,回京之后便说我感染了风寒,在庄子里养病。”这风寒是会传染的疾病,择院别居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九阿哥点了点头,冲着康熙爷一拜,转身便上了姚世福的马车。
待他远处,清雅也随着康熙爷一行翻身上马,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两日之后,上以太子爷病重,德州修养为由,命十三阿哥代为祭泰山。消息传来,如论是宫里宫外,都一片哗然。那些大家族的族长们,都忍不住召来心腹,连夜商讨,这是不是意味着万岁爷开了赌,他们该下注了?
而那五城兵马司的头儿,赫舍里家的嫡子竟然悄悄地从位置上退了下来。有心人去打听,直说是他在八大胡同与人争女,大打出手,德性有亏,这才被暂时揭了职。这其实是常有的事情,相必那个争女的家伙也是个有来头的,为了让两边消气,小施惩戒,下次寻了由头再官复原职便就此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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