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其实也很想顺着奚柏摸出这背后,若是不清扫那些做出这种谋划的人,大齐还如何海晏河清。
对着奚嘉识,齐淮可就没那般耐心,一副嘴脸更是刻薄,“你有没有脑子,这与本王又是何干系。”
许是在高位久了,齐淮话总是不好好说,时也算是看出来这一点了。
明明齐淮这一两年便一直处心积虑在套着奚柏,虽然以齐淮的身份,确实也是不用与旁人解释。
“嘉识,这事若是这般好解决,那你知这人偷天换日背后是何目的?你又知你真正的父亲何在?”呛了他两句,时也还是只得唤道,“阿罕,你帮嘉识重新再包扎下罢。”
阿罕点头。取出了伤药,却是走到时也跟前,蹙着眉踌躇了下,“公子,你这脚腕昨日泡了水。伤药都冲洗掉了,过去那边阿罕重新帮你包扎下罢。”
阿罕指了指离得火堆不远处一个铺好的小草堆。
那个位置,坐着背过身去,也不会露出脚叫他们瞧了去。
时也觉得也好,却见齐淮极其突然地一个起身,瓮声道,“我帮你包扎,他去帮奚嘉识包扎便是。”
第24章 小产 时也的孩子没了
庙里的气氛比方才更为诡谲了,几人神色各异。
明知齐淮心思叵测,偏偏又怼不上。时也微张着嘴巴,一时之间竟也挤不出一个字。
倒是齐淮,说完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不管不顾,气势汹汹走了两步从阿罕手里取过伤药。
眼见阿罕手里还攥着不放,也没必要让阿罕和他冲突。时也示意了一下,阿罕便遵从地松了手。
怎么想都不太像话,时也对着齐淮伸出了手。
这动作看得齐淮思忖了下,自己是不是应该伸出手,“本王扶你过去?”
时也哭笑不得,指了指那伤药,“王爷这般金贵,捧着我的脚到底不大合适,我自个包扎便是了。”
齐淮将攥着伤药的手负在了身后,“上次已经捧过了你的脚,你倒是转眼就忘。”
还帮着正过骨,勉强也算得上是她半个恩人,果然时也就是只活脱脱的小白眼狼。
齐淮的视线不由又黏在了时也脸上,心中揣度,声线微沉道,“难不成,你身上真有隐疾?”
似是忆起什么,齐淮面色有些古怪。
没什么借口,再推脱下去,齐淮必定生疑。时也忙打断他的想象,飞快应承,“那就有劳王爷了。”
阿罕抿了唇。
奚嘉识再度对时也和齐淮的感情深厚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只有时也,面上说得轻巧,心里头却恨不能双脚扎在地上动不得。极其缓慢地踱步,缓慢地坐,缓慢地除靴。
“你......”你这动作能不能快一些,齐淮瞧着时也又拿出堪比七八十岁老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