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捂着心口,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圆圆的小脑袋来。
陆珏这才漫然睁开眼,淡声问:“昨夜喝了多少?”
“……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婉婉不好说,昨儿本来想的是抿一口,达到那种能教人壮胆儿的程度就好,没有想到后劲儿上来,一壮就壮过头了。
她不好意思地扯着嘴角悻悻然对他笑了笑,指尖比出来大概头发丝儿那么些给他瞧。
“表哥,人喝醉了大约难免会胡来,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都算梦呓,不作数的吧?”
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有没有当着他的面出过别的丑,毕竟光想起来大婚之夜醉酒这遭,就已经够教人无地自容了。
陆珏眸中闪过一丝逗弄,却不言语,只说:“时辰不早了,起来吧,今日还要去给祖母敬茶。”
他避而不谈,婉婉这心里可就更忐忑了,可又不好意思追着问,万一问出什么更丢脸的事呢?
眼瞧他躺着未动,婉婉只好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锦被,将自己裹起来,直勾勾望着他,也不唤人进来。
陆珏心下轻笑,这是教他先起呢,她都没穿衣裳,哪儿好意思当他的面起身?
瞧她蜷在锦被里小小一团儿,他忽然一扯锦被,翻身一把将小猫儿抓过来,重重塞进了怀里。
锦被当头将二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周遭一黑,婉婉目不能视,却因为在他怀里,惊诧过后倒不觉得害怕。
“表哥……”
她双目茫然,双手落在他壁垒分明的胸膛上,却又忍不住摸了摸,哪怕隔着衣料也还很趁手,悄悄抿着嘴角还以为他看不到。
陆珏不禁发笑,胸膛闷闷地震动,俯身凑近咬她的小耳朵,低声警告道:“饮酒可以,但若日后再醉得不省人事,看我怎么罚你。”
婉婉心虚地吐了吐舌尖,还罚呢,她这都已经快起不来了,哪里受得了他更重的罚?
“表哥,我不敢了嘛……”
寝间里且又笑闹了好一阵儿,才算消停下来。
锦被再掀开,婉婉一身的痒痒肉都被表哥碰了个遍,闹得小脸儿通红,眼角都带泪花儿,也不知是难耐的还是羞的。
陆珏压着她氤氲薄汗的鬓边吻了下,这才起身下床。
中衣单薄更显他宽肩窄腰,身姿修长挺拔,婉婉在背后不错眼地欣赏了片刻,瞧他将要转身,忙不迭用手捂住了眼睛,以示自己的清白。
他轻笑,抬手拉了下床边的银铃,先前便在外间等待侍奉的云茵临月几人这才捧着一应用物,鱼贯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