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辉回来了,他正扶着朱弦的腰,把她搬进被窝里去睡觉。
朱弦揉揉眼睛,嘟囔道:“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来……”
仇辉答:“快丑时了,赶快点睡,不一会我又该起床去上衙了。”
“……”
朱弦无语,惊讶到瞌睡都没了,她一把抓住了仇辉的胳膊:
“都这么晚了你还赶回来做甚?留在兵马司,睡个好觉不香吗?”
“不香,我想你了,所以才赶回来。没想到刚回家就被父亲给叫去了,留我到现在,要不是我坚持要走,又该见不着你了……”
仇辉絮絮叨叨地抱怨,朱弦坐在床头看他自己宽衣,脸上挂一层不屑的笑:
“你是傻子吗?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你爹舍不得你走,想留你……”
“什么?”仇辉炸毛,“他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爹陪着睡?我结婚了,自然得跟娘子睡……”
说话间,仇辉已经把自己给扒干净了,三两下爬上床挤到了朱弦的身边。
“娘子,我们睡觉。”说完仇辉把朱弦摁倒床上,自己则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一句打情骂俏的话都没有,便直接走的流程。
朱弦拦住了他:“你洗漱了吗?”
“洗……了!”仇辉的语气中有一点点拖泥带水。
朱弦无奈,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仇辉抢过了话头。
“可现在已经丑时了,寅时我便要起,卯时得上衙,我真是……活得好像一条狗……”
仇辉很沮丧,脑袋耷拉着简直可怜极了。
见他这个样子,朱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好了!别难过,累了就休息,”说着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回枕边,自己则起身,吹灭案头火烛,放下床幔、帐子,再替他掖好被褥。
“夫君好好睡。”朱弦说。
可是今晚那个活得好像一条狗的家伙似乎并没有他说的那样惨,他也根本没有狗那么累,待朱弦吹灭了火烛,便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仇辉问朱弦,最近仇尚志还来找不痛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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