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答,没有。
大伯对你还好吗?
还可以,我有什么事,他都会尽量的也替我周全。
仇辉放心了:看来娘子现在总算适应了在仇家庄的生活。
听得此言,朱弦立马否认,仇家庄对朱弦可没有恩,也远远达不到可以让人放心的地步。
“不!我不能适应!”朱弦大喊:“他们不让我离开庄子大门一步,我觉得自己好像你们的人质。”
“……”
仇辉语迟。
黑暗里,朱弦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双明亮的眼睛,等着他给自己承诺。
“你怎么可能是人质?”
仇辉把朱弦紧紧抱在怀里,很真诚地告诉她这些都是特殊时期才有的特殊处事方式。娘子若是有什么气,就尽情地朝我撒吧!只要娘子高兴,我仇辉愿意做娘子的舔狗,以慰藉娘子寂寞空虚冷的心灵!
这天晚上,仇辉累没累成狗不知道,但他的确把自己变成了舔狗,结结实实地犒劳了朱弦一顿。原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也被分了出来,只为让朱弦放心——
她不是仇家庄的人质,而是仇辉最最心爱的妻子。
整个晚上,仇辉都好像在练习口技,不光是狗,大鹅黄牛狮子老虎,各种家畜猛兽的嗥叫声都被他模仿了个遍。
而那位勇于对抗长辈质疑丈夫的女强人,则一扫白日里的蓬勃斗志,一直在求饶,颤颤巍巍的娇喘声也很有节奏地响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仇辉起床的时候,朱弦毫不意外的又看见他脸上挂起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朱弦心疼,也起床来帮他穿衣。
“今晚就别回了,回得也晚,再被你父亲留一留,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是啊!我简直就是仙人,夜以继日地干,再这样下去我也害怕我会暴毙……”
“啐!你说什么呢?”朱弦不满,打断了仇辉的话,“好好的话不说,哪有咒自己死的?”
仇辉笑,伸手搂住了朱弦的腰。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换防的事吧?兵马司已经办妥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要住蓟门了。”
朱弦听了一愣,有些懊恼会再也见不到他,却听得仇辉再度开了口:
“所以我给司里报了个备,一人一个随军的名额里头,我报的是你。”
朱弦惊呆了,忙碌不休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仇辉的脸,她以为仇辉会报仇香香的名字,因为她知道每次仇辉不回庄,收到报信后进城给仇辉送换洗衣物、吃食的人都是仇香香。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仇尚志瞒着朱弦偷偷张罗的,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朱弦就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