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危:“……”
这孩子漂亮是漂亮,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池星焰道:“我只知道,你也要开心一点,不要整天光给我灌鸡汤,自己却不去实践。”
宋思危一怔,随即朝他笑一下,手又伸了过来,在池星焰的后脑勺上摸两把:“你说得对,池几万还挺有哲理。”
“那是当然,我的思想很深邃的,少一天到晚把我当小孩。”池星焰道。
宋思危点头:“好的。”
剧组的滑轨一直没能弄好,拍摄节奏被打乱,赵天烁不知所踪,刘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两人在凉棚里坐了很久,宋思危给池星焰细细地讲了一遍后面谢烨身亡的那场重头戏,直到太阳落山,也没见有人来通知他们拍戏。
池星焰很少会遇到这种四下俱静的时刻,平时刘萌在他旁边,不是像个奶爸一样,一会儿问渴不渴饿不饿,就是闲聊八卦聒噪个不停。
这会儿只有一个静默的宋思危坐在身边,没有了以往的嫌弃和抬杠,这种和谐融洽的感觉,竟然令池星焰感到异常的安心。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凉棚外的天光逐渐变得暗淡,夕阳把天边的云彩染成淡淡的玫瑰色,校场远处,工作人员还在到处飞奔着修理器械,原本清晰的人影渐渐在傍晚的夜幕下失去轮廓,变成一团团模糊的黑影,只剩嘈杂的说话声不远不近地传至耳畔。
宋思危也静静地坐着,侧脸的线条柔和优美,像水墨画一样,充满着清贵出尘的古典韵味。
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悄然无息地将自己融入进了夜色里,气质恬然安静,仿佛一只倦飞归巢的鸟儿。
池星焰忽然有点理解了众人对宋思危的盛赞,至少不爱乱说话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心生好感。
“下戏了……”池星焰提醒道,“那边人都散了,看来今天滑轨是弄不好了,可以早点下戏。”
宋思危回过神,站起身来:“走吧。”
两人又安静地相伴着,一路走到停车的地方,才分道扬镳,陆续坐上不同的车去酒店卸妆。
池星焰回到酒店,左等右等,等不到刘萌回来,刚准备给他打电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池星焰打开门,刘萌一头扎进来,大叫道:“节目出事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