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的眸只比月光还冷,道:“不。”
武澈白的手一僵,随后动作只做得愈发轻柔,道:“不,你要。”
伶月微凉的眸散射出更多的冷气,一下子把住了他的手,缓慢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我觉得不必,你每每想一出是一出。在军营时,想亲近我,就压住我亲吻,我不同意,你就甩了我两巴掌,然后就找了其它女人颠鸾倒凤……”
他说得慢,武澈白就仔细听着,每说一句,武澈白的手就更颤上几分。
“我以为你不在意呢,”武澈白的声线愈发卑微,低声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包括我。”
“呵……”伶月冷呵一声,只觉可笑,若他不在意,又怎会一路随武澈白出生入死,若他不在意,又怎肯如此卑微,宁愿情绪不好的时候挨打,也不会离开对方。
将军对别人永远如此的好,对他不是。
心中难得鼓起的一点勇气迅速打了退堂鼓,他想离开,想立刻下床,却冷不防地被武澈白揽住了双臂,然后抱入了怀里。
一股兰花的香味弥散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迅速血脉上涌,那温热而有力的四肢,钳制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是将军独有的香气。
可这样不对。他又不是阿猫阿狗,凭什么作贱他玩?而且,将军这样,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于是,他立刻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开来,没想到,武澈白竟真的撒了手。
伶月:“?”
只听武澈白颤声道:“以后我都会尊重你的想法,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伶儿,忘掉那些不快吧。”
伶月猛地翻身,面对着他,道:“那你可以放下么?!你若是说能,那我今日就把身子给你!你分明不能,既是不能,为何要扰乱我的心?!”
这话说得又急又快,虽然语调模糊,但武澈白却能听懂。
而后,屋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放下?武澈白自问,说实话他不能,仍日夜折磨得睡不着觉,只有伶月在的时候可以安心。
他从前从没注意过,原来伶月对他而言那么重要。
可……他不想骗伶月。
于是,他低低地道:“杀我母亲的人,除了皇帝,都死了,我……说实话,我仍恨意滔天,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再有所动作,蓝沐秋也会被连累……我憋着一口气,我……”
伶月不言,任泪水模糊眼眶。
他绝不是嫉妒,只是羡慕。
蓝沐秋,蓝沐秋,武澈白就知道个蓝沐秋!明明自己是在问将军的态度啊,为什么将军要说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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