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伶月翻了个身,拉起枕头的一角,任泪水濡湿被套。
武澈白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似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他用手肘撑着床,支撑起头来,凑到伶月耳边问道:“你不是吃醋了吧?”
话语轻柔,只像一道和煦春风,在春天般柔和,然后悄悄洒落在伶月的耳畔,使之激荡起无限情思。
伶月立刻红到了耳根,辩驳道:“没……”
武澈白搂住他的腰,顺着伶月的腰腹揉搓着,他记得,伶月的这里有颗痣,敏感得要命,只要一碰,伶月就会仰头哼唧,毫无攻击性。
从前不懂,他还喜欢用身子蹭着伶月软嫩的肌肤,尤其他的臀部挺翘而柔软,很是好蹭,那时倒不是别的意思,只觉想要那么做,就做了。
然后,他悄然将身子贴紧,只觉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将贴紧,轻轻蹭着伶月的身后,从前只觉得舒服,可今日,他却只觉羞赧,动作幅度不大,却很小心。
但他忘了,从前,伶月爱他,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
于是,他只听到伶月冷声冷意又模糊的声线传来:“武澈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啊?”
所以我才会明明讨厌你的一切所作所为,却还是对你动心起意,甚至你轻易的一撩拨,我就能起了反应,真是自甘轻贱。
后半句话,伶月并没有勇气说出来。
武澈白的身子一顿,立刻开口颤声道:“伶儿,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伶月却不想听,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起身下床走了出去,独留武澈白一人在床上。
月色凄清朦胧,他忍不住泫然泪下,只觉自己真是不好,又气到他了。
身上,蚀骨般的痒让他无地自容,今日,为了勾引伶月,他还吃了药。
做起身来,他有些懊恼,怔怔地看着自己轻颤的腿部。
第132章 家庭地位 ·
不一会儿, 门又咯吱咯吱作响,被风吹得散动,而后, 伶月黑着脸就着月光走了进来,在他面前停住, 伶月低低地道:“将军, 大概挺难受的吧?”
犹记得少年时, 二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只觉得很是舒服,于是武澈白总爱蹭他, 他也欣然同意,甚至洗澡时武澈白也总爱抱紧他,一次又一次。
武澈白开窍晚,可他不是,在意识到了以后,他就不再和对方洗澡了。
有一次,武澈白还蹭他,给他弄烦了,他就吼了一下, 武澈白就停了下来。
半夜感受到武澈白瑟缩在一起,翻来覆去, 他才问了一句怎么了,武澈白说难受,浑身都不舒服。
那时武澈白和他都年龄极小,武澈白大概是不记得了。
可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