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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次后,无论别人怎样待他,他都不哭。他也习惯了不与别人凑到一起,他以为别人没得说了,结果别人说他“假正经、假清高”。

自此,他的性子就越来越怪,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曾经他以为,小女孩总归是女人,会保护男孩子的,不会打他欺负他的。

可自打那以后,他甚至恨透了女人,那群人说是要保护男子,结果呢,他十五岁时,哪怕他没有和别人乱搞过,只因没有那一点朱砂痣,便没人敢娶。

偏偏那些女人还要踩他一脚,说他恶心,脏,成天和别的女人在小树林里乱搞,指不定跟了多少的女人了。

可他身为男尊国人,却早已认同了女尊国人对于男性的要求,又怎会做这种龌龊之事?

无非是那些人每每想要占他便宜,却总偷偷被他的冷淡呵斥了去,便心底里因得不到而刻意诋毁他,使他愈发被排挤。

干活的时候,他抢着干,休息的时候,他休息得最少,他自问平生从未做过一次有违良心的事情,可是那些人总是以戏谑的眼光盯着他、盯着他。

好,那些人不是说他脏么?那他就脏给她们看,他要活着,无论怎么样都要活着,他要活给她们看:

你可以毁掉我,让我在黑暗中无尽轮回,但你无法毁掉我的抵抗、爱与尊严。

堕入深渊的那天,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十五岁,热情、倔强、永不服输,平生第一次穿了件干净到如一尘不染如雪花般的一袭白衣,是因为他当了小倌。

平生唯一一次宿醉,那天他在泥泞大街上淋着狂风暴雨,任那些雨水淋得他睁不开眼,站在空无一人的土地上,望着紧闭不开的门窗,任大雨淅淅沥沥地坠地,他撕心裂肺地咆哮道:“我生来,并不是为了要叫你们喜欢的!”

其实,如果没有遇见妻主的话,他不会这么习惯哭的……妻主在他旁边时,他总是可以做个小男孩,一切都不用害怕。

不用害怕那些偏见、那些残忍、那些诋毁、那些谩骂,他可以慢慢地说好多话,妻主会听,并且会完全理解他……妻主和他,一直是同一个人啊,有了彼此,灵魂才凑成了完整的一对。

妻主啊……妻主,念初想你……

“妻主、妻主……”

见他在睡梦中喃喃低语,煜恣风不免心疼不止,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遍又一遍为他擦着鬓角渗出的汗滴。

弱如扶病的躯壳躺在腿上,煜恣风只觉是那样的轻飘飘,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了一般。

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轻声哼起童谣哄他入睡,过了好久,那稳重又均匀的呼吸才传到了煜恣风的耳朵里。

而魏樱也抱着熟睡的小初儿来了,坐在床榻边缘上后,与煜恣风交换了个眼色。

怀里的小孩,吃的肚皮都鼓了起来,但他仍口水直流,还不忘说着“ne”,而煜恣风怀里的云念初也像有感应似的,收缩紧了胳膊,喃喃道:“小初儿……初儿……”

煜恣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小声道:“孩子在呢,睡吧,念初很乖,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