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度了许久,他道:“我暗杀钟翠花也算是为民除害……”
“她是人人得尔诛之不假。”伶月又闷哼了一声,道:“她的罪名是足以死上千次百次了,可她没有名头被抓捕就死于非命,其间到底是何原因,你自己清楚。”
武澈白没有回答他,而是顺着天边拉长的地平线,向蓝沐秋家的方向跑去,笑靥如花道:“等我给秋姐姐开个药再聊。”
伶月无奈叹气,只得追去。
武澈白到了屋内,又对蓝沐秋唠叨了许多药材使用的禁忌,力求使脉象紊乱,但是身体保持良好。
不仅如此,他还笑道:“我给云哥哥弄到了那个治腿伤的药材,等今晚托人给你捎来,你每天一顿定时服用即可。”
云念初却是感到有些奇怪,那时在京都将军就总是提起这件事,但最后又没有做到,他只当将军忘了呢。
于是他用指腹摩擦了一下唇角,斟酌问道:“将军,这药材是不是很难弄?给我用来治腿伤,实在可惜了。”
“怎么会?”
“哼。”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武澈白暗中拧了伶月一下,笑道:“不难弄,你安心用就好,我和云哥哥投缘呢。”
伶月却又冷哼了一声,心道他哪里是和云念初投缘,分明是和蓝沐秋投缘。
毕竟那药材可是号称比五十年一开花,七十年一结果的东西还要难弄,生于极寒之地,堪称能疗百伤、治百病。
这种东西的难弄程度,从小就连出生皇家的将军都得限量吃,才勉强获得了这副百毒不侵的身躯呢。
可他最终也没有戳穿他的话,只又翻了个白眼,不理人了。
蓝沐秋却是看出了些许门道,于是感激地道:“将军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将来若是有能力回报将军,我定万死不辞。”
云念初也点了点头,笑道:“将军真乃理想化的人物,我和妻主今生绝不加入墨丞相一派,与您对峙。”
想到墨丞相上书夸奖蓝沐秋的事情,武澈白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墨丞相此举是在拉拢你。不过我倒觉得没什么所谓,只要有利于社稷江山,一切没什么不可的。”
云念初却和蓝沐秋对视一眼,眼中复杂交错中,彼此心下了然。
待送走了武澈白,蓝沐秋就彻底开始了她的装病之旅。
在朝廷下大命令之前,蓝沐秋就事先写好了陈情表,为了就是杀它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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