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将高中背诵的那篇陈情表进行了魔改。
其中,表达了对故土的思恋、对不能侍奉母亲的愧疚,以及对夫郎孩子热炕头没有野心生活的渴望。
连云念初瞅了一眼,都不免啧了一声,道:“这谁看了不得热泪盈眶?若是再为难你,反倒显得好像朝廷没有人性了。”
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的蓝沐秋也笑了一下,道:“幸亏我是‘乡村做题家’,从前背的课文一字没忘,要不然只得‘书到用时方恨少’了,要让我写,我是写不出如此感人的文章的。”
二人都微笑起来,云念初抱紧了她,书桌前灯火微颤,蓝沐秋默默将写好的稿子推远,然后起身也拥抱了云念初。
此刻,她已经无瑕顾及这些琐碎之事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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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下来,冬日已到,孩子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而朝廷的人才姗姗来迟。
此时,蓝沐秋已经装成了病弱膏肓的模样,恰好她喂孕果喂得许多头发又白了,似乎的确很有说服力。
当天,皇帝钦定的钦差大臣领着一干人等一进房间,都被下了一跳,冷的直哆嗦。
屋内竟然没有装炉子。
进去前,钦差大臣看着那摇摇欲坠还漏雨的房子,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自己没弄错地址,提了许久的勇气才踏入门槛,道:“蓝沐秋接旨!”
“咳咳……”蓝沐秋不免感慨自己的演技是影帝级别的,她咳得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了一般,结巴道:“臣……咳咳……臣…咳……”
钦差大臣完全不懂这是哪一出,将疑惑的目光投去了云念初那里。
此时云念初的腿伤已经好了,但他还是在有人时装作瘸了,他演技比蓝沐秋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堪比丧尸爬地般连拖带拽地将残腿拉了过去,站立到钦差大臣面前,浑身哆嗦,道:“我的……咳咳……妻主……病了……咳咳……”
见云念初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钦差大臣生怕这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再传染给她,连忙往后挪动了好几米,道:“额,你……你们,这是怎样了?”
云念初连忙一边咳嗽,一边放大了戏剧化的情节,只说蓝沐秋太过于勤劳爱民,把自己的身体造坏了。
钦差大臣一边假笑着,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云念初就和她开始了扯皮。
扯来扯去,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反倒是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蓝沐秋还拿出了手帕,咳嗽了几下,然后摊开,竟然有血。
云念初看着退到了门外的大臣,心里笑得要死,面上还不动声色,道:“咳……请问您来……咳,有何……贵…干?”
最终,钦差大臣派底下人说明了来意,蓝沐秋就适时地道:“咳……此事我早就……咳到通……通知了。”
然后,云念初跛着脚,一边咳嗽,一边般将那事先写好的书信递给了钦差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