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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他酒量再差,也不能差到全身发烫,连思绪也不受控制。

黎喃并不是傻白甜,男人醉得太死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当时她还以为周津渡装醉呢,以平常状态肯定能推开。

可她也喝得半醉,又是喜欢的长相,像登徒子抓起他的手,笑眯眯说浑话:“这位小先生,我看你熟悉,在哪里见过?”

他不吭声,眼眸半阖,额间沁出细汗。

黎喃瞧着可爱,摸了摸他的脸,跟个女人似的,滑腻腻,软软的。

黎喃流连花丛,却从不失身。

大抵是灯光太柔和,男人太过有诱惑力,她吻了上去。

心里冒出些古怪念头,不能做老处女了。

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带他进了酒店卧室。

先是抵在门上,而后转到沙发,床上。

两人似乎都是新手,只会胡乱地啃咬。

没有步骤,没有前戏。

可越是这样就越乱,疼痛感刹那间让人惊醒,她猛地推开他。

他也是,酒也醒了,缩到角落,还拉了被子盖住自己。

过了两秒,他又将被子扔给她。

嗓子迷乱又低哑:“盖上。”

黎喃用被子裹住自己,想说些什么,哪知他一头突然倒了下去。

黎喃都快吓死了:“喂,你没事儿吧?”

她被惊得脑袋一片空白,却留了半份心思想社会新闻的标题——男女酒后一夜情,裤子刚脱男人暴毙而亡!

她爬过去,手刚刚按在身上,他睁开眼,眼角赤红:“走开。”

黎喃这才感觉到他的全身骇然滚烫,一双细长的凤眼,眼角坠着泪,通红却又委屈。

“走开。”嗓音暗哑得不像话。

黎喃哪敢儿走,却也不敢碰他。

但他像醉鬼,一会儿让她走,一会儿又忍不住去拉她的手。

黎喃看着有些心疼。

又觉得自己是疯了。

下一秒,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下面:“可以吻你吗?”

黎喃觉得他是失忆了,怎么刚刚没绅士问她。

但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吻了上去,嘴唇细细地,温柔地亲吻她。

他吻得特别温柔,小心翼翼,好似捧了一块珍宝,格外郑重又珍视。

大抵是这样才触动了她,她指引着什么都不会的男人,耐心教他。

她对那晚最深的记忆和细节,不是他的笨拙和反复。

是心跳。

他贴着她,呼吸交缠,她却只听到他的心脏跳动声。

一开始觉得好玩儿,后来索性将耳朵贴在上面,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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