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听罢,摇摇头,道:“长兄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
不待她说话,常伯樊点了下她的嘴,道:“我没怪他的意思,我只是说说。”
苏苑娘才止了话,闭眼靠向他的肩,道:“常伯樊,我好累啊。”
可不是累么,眼睛都哭肿了。常伯樊心下满是无奈,只得嘴里道:“那等会儿早点睡,明早还要启程呢。”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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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苏三月,娇艳动人的海棠花开满了临苏城。
苏府自打收到女儿和姑爷即将回来的信,府里的老爷每日早早一起来过不久就要牵马去城门边上转一圈。
头几天去,苏老状元郎说是看看城外那边的路好不好走,又过了几天,就与夫人说去问问进城门的商队是否路上见过他家姑爷的车队,这天他早上换上外出的衣裳,用过简单的早膳,戴上斗笠,就要拉上马儿往外走的时候,就见夫人穿着一身女劲装,头发也只盘了一个发髻,朝他冲了过来:“老爷,等等我。”
“你作甚?”苏谶问。
“接我女儿去。”佩二娘道。
“不是有我了吗?你别去了,”老状元朝她连连摆手,“我们两个都去,不像样子。”
他们老俩口老去常府,城里都有人开始风言他们家想霸占常家的当家给他们俩老养老的事了。
“那你别去了,”佩二娘抢过他手中的马绳,“前几天都是你去的。”
她算着,她家那傻孩子跟姑爷回来的时日就这几日,他们接到信的时候他们已到春州府了,春州府离汾州府不远,就隔着三个县,算上路上他们耽搁的时日,他们这两日应该已走在汾州城和他们临苏城的中间了。
脚程快一点,今明两天就能到,就,脚程慢一点,无非也是后天大后天的事。
“欸?你怎么抢我的?我去我去,这走过去四五里的地,你也不怕伤了你的脚筋。”老状元
郎去够夫人手中的马绳,好声好气劝道。
“我才不怕,我天天在家活动得比你多,你脚上功夫未必比得上我。”
状元郎被夫人说了一句,顿时傻眼,随即立马道:“那一起去行罢?”
“你不怕人说了?”夫人斜着眼瞟他,眼神当中满是鄙夷。
“嘿,这风言风语就没停过,说就说罢,”说着,老状元郎磊落一笑,道:“还是跟夫人一同去接我们孩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