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厢,常伯樊开了口,语气亦是从所未有的冰冷,狠绝,“顺堂兄跟他父母从来不是一条心。”
不坐实了“不孝子”这三字就想走?哼!
“你什么意思?”常守义听着那口气,火冒三丈回头,一回头,看着常伯樊异常冰冷的神情,哑了。
常伯樊不仅脸色异常冰冷,便连眼睛也闪着几分狠辣。
只一眼,常守义就明白了“家主”这两个字的涵义。
那两个字,代表的不仅是地位,还有权力、手段。
只一个脸色,一个眼神,常守义的火,瞬间就哑了。
嫡系是自来承爵位的那一脉,现在爵位是没了,但他们还是常氏一族最尊贵的一脉——常守义一生当中见过常氏四位族长,在这一刻,他从常伯樊身上看到了当年他年幼时,独霸汾州的老家主老井伯爷的影子。
那位老井伯爷,是常守义一生当中见过最威仪凛然的人,是常守义心中最深处的景仰与恐惧。
他想成为那位的人,也害怕着那样的人。
“贤侄孙,”想起了过逝许久老家主的常守义心中闪过无数感觉,等他再开口,口气讷讷,已显弱态,“这孩子是糊涂了,但不孝……”
在常伯樊冷冷的直视下,常守义下面的话不知为何说不下去,他急急走到常顺意身后,一巴掌挥向他的脑袋,怒道:“胡闹,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还不快快向家主请罪!”
“祖……祖父……”常顺意捂着脑袋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死老头,泪眼婆娑。
他是按这死老头的意思来的啊,这老头是要放弃他吗?
“还不快磕头赔罪,你这不孝子孙,是想气死我吗!”看他不受教,常守义急了,当下双手齐上,摁着常顺意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常顺意被他摁着猛磕头,常守义手上没个轻重,他心中急迫,用的是手上最大的力道,一连几个磕头下来,常顺意的脑袋破了,额头上很快糊出了一层血流成了一道血迹,顺着他的脸孔往上流。
“
祖父,饶命,饶命啊……”他的妻子未料祖父动作如此之快,心肠如此心狠手辣,当下被吓了个半死,对着常伯樊跪的方向转而跪向了常守义,她对着家中祖父连连磕头,大声凄惨地惨叫:“祖父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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