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人不认识他,现如今也没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二人关系。
可这于沈长空而言,绝对是万分必要的。
说着不等沈长空开口她往上移了移身子,小手也顺势搭在了他腰上,满眼期待道:“我要同贺愉他们去乐游原,虽说秋天不如夏日好玩,可那处景美,你自从去了辽东应也是没再去过的。”
沈长空并不喜欢出门,从前若是褚沅瑾不叫他,他能在屋子里一个人闷上好几天。
可褚沅瑾是个好动的性子,极爱游山玩水,多远的地方都阻不了她。
从前那几年沈长空没少同她四处乱跑,天南地北,四处都有他们脚踩过的印记。
等到明年冬天,褚沅瑾还想再和沈长空一起去关山看看雪,同年少时那般,以不同的身份。
沈长空捏了捏她仰着的小脸,心里比手上那柔腻触感还要软上几分。
“何时去?”他问。
“后日!”褚沅瑾以为这便是要一同去了,面上瞬时更加兴奋,脑中已经在规划要同他泛舟,叫人在湖上给他放灯。
那日应该就,嗯,行了。
可沈长空眉心却蹙了蹙,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这几日大理寺事务繁忙,他又兼顾着查那香囊以及五皇子身世,这两日实在难以脱身。
褚沅瑾也察觉到不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下巴,疑惑道:“怎的了?”
男人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声音里带了点歉疚,“阿瑾,还有几桩案子未查清,这几日我恐怕走不开。”
褚沅瑾了然,也能理解,虽说大理寺不一定事事都须得经他手,可毕竟他们去洛阳那几日,定然也积攒下不少非他处理不可的事。
待张嬷嬷被接到长安亦是要他来审,如此想来,便觉他实在辛苦。
“你只管先去做自己的事,”褚沅瑾在他唇上轻轻嘬了一口,“我同贺愉雪砚她们一起便是了。”
若他不去,便也没必要再叫那群从前一起厮混的世家公子,否则沈长空知道难免又会多想。
褚沅瑾心中是清楚的,沈长空本就是个极没安全感的人。又是同她这么个曾经丢开过他的人在一块,敏感些也是情有可原。
只带着贺景轩和于渊二人便是了。
沈长空点了点头,难得未追问除了贺愉和江雪砚可还有别人。
她既有带他同去的心,他便不该再多想什么。
本想说叫她早些回来,可张了张口,沈长空终究是什么都未说。
那香囊牵扯出来的都不是小事,不如叫她好好散散心,待何时想回府再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