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已经在接往长安的路上。
据前几日安排在洛阳的密探所报,沈长空同褚沅瑾一行人离开洛阳没多久张嬷嬷家便被人围了。经查是宫中人,为的便是拿张嬷嬷性命。
沈长空早便在周边留了暗卫,正将张嬷嬷同其家中几人救了下来。
此时张嬷嬷被带往长安,其家人被成风安排在了沈长空在洛阳的私宅。
褚景同那边本便有褚景湛安插进去的眼线,且还在其房中做贴身丫鬟。不知是褚景同做事谨慎还是他真没旁的心思,这些年来那丫鬟并未派上什么大用场。
若褚景同有问题,未来储君便只能是褚景湛。沈长空又是必须拉拢的势力,故而被沈长空找上时褚景湛并未推脱,甚至连缘由都未曾多问,便叫那丫鬟按照沈长空所说,带出了几根头发。
沈长空从那荷包里将长发取了出来放在水中,果然如拓拔涉所说,没一会儿便卷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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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沈长空走后褚沅瑾又睡了一觉,直至于渊来敲门说贺景轩同贺愉二人来了才起。
贺愉鲜少同贺景轩一起过来找她,要么是自个儿单独来,要么是褚沅瑾过去找她。
这会儿兄妹二人正在花厅坐着。
一见她来贺景轩先站了起来,边朝她道:“您这是操劳什么了,竟能睡到这时候。”
褚沅瑾并未搭理他,只分了半个眼神便走过去同贺愉坐在一处。
贺景轩因她最近不常出来已是有段日子没见过褚沅瑾了,这会儿见她这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便也坐下来,戏谑她道:“怎么,沈将军管得就这样严?你自己且好好数数有多久没出来玩了。”
“他能管得了我?”褚沅瑾叫他这话激起来了,硬气道,“笑话。”
说着唇角还勾起一个极为讥讽的笑来。
看得贺愉直笑。
她轻轻推了贺景轩,笑道:“她好不容易收心,你可别再带坏她。”
“我带坏她?”贺景轩唇角抽了抽,又转头朝褚沅瑾问道,“平康坊你还能永远不去?”
褚沅瑾闻言歪了歪头,脑海中立时浮现出沈长空沉着脸叫她发誓不许再去平康坊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笑,理所当然道:“怎么不能?”
说不去便不去,谁还能将她抬过去不成。
贺景轩看她的眼神油然生出一股子敬意来,褚沅瑾这样的人都能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回头是岸,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个沈将军真是有一套,有一套。
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淡淡道:“日后只有我同雪砚两个人,还有些不太习惯。”
这语气着实听不出什么遗憾,反而显着有几分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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