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女子被放进软软的寝被里,舒服得喟叹了声。
他紧盯着那鲜妍的红唇,回忆着两厢贴合的滋味,身上又是一顿燥热。
恍然意识到什么,他蹙了蹙眉头,这女子的妆容该如何洗去?
虽没干过这种事,可为免她睡得不舒坦,沈长空还是迟疑着取了巾帕,去兑了些温水沾湿而后拧干,一下一下为床上女子净面。
他手掌宽大有力,为她净面的动作却是极轻,女子竟是丝毫未被吵醒。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为她塞了塞被角,目光不自觉在那卸去了口脂的唇上流连。
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终是情难自抑,折身吻了上去。
眸中温柔淹没万里山河,涌向她。
可褚沅瑾浑然未觉。
她甚至不知道沈长空昨夜是何时回去的,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这一觉睡得极沉,她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昨日同沈长空种种,唇角笑意掩都掩不住。
将进来的秋书吓了一跳。
本就惊讶于她竟是在房里,眼下又这么一副痴笑样子,着实有些瘆人。
秋书轻叹了口气,道:“公主昨日回来怎不唤婢子一声?”
看到她衣物钗环已经卸去,一张芙蓉面也是素面朝天,不由懊恼更甚,她家公主哪里自己做过这些?
“婢子也好为您宽衣梳洗。”
这回倒是轮到褚沅瑾惊讶了,她樱唇微张了张,不可置信道:“你昨日不知我回来?”
秋书疑惑道:“婢子不知啊。”
秋书不知,褚沅瑾垂首看了看自己一身雪白单衣,那这是……沈长空帮她脱的!
摸了摸头上,发现发髻也已解开,垂首望了望才发现,昨日戴的钗环首饰尽数规规矩矩摆在枕边。
她一双柳叶眼泛出晶晶闪闪的光,本因着惊诧微张的樱唇此刻笑得欢喜而甜,看得秋书微微一怔。
公主是真的美,即便是晨醒之时,未施粉黛,头发都有些凌乱,亦是惊艳得人移不开眼。
秋书不傻,这会儿也有些明白过来。
想来昨夜公主应是被沈将军送了回来,一个武将,竟是细心地替她宽衣净面,还未叫睡梦中的女子察觉。
他得是有多在意,才能这般小心翼翼?
若公主真能就此收心,同将军好生在一起倒也是美事一桩,十多年的情谊打底,将军又是这般一往情深,必定将人捧在心上,舍不得委屈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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