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着让沈长空将她抱回去,还威胁他若是不肯便大叫一声,叫他这辈子都娶不到别人。
男人登时脸色一沉,通身的火都败了下来,只余冰冷。
她竟还想过,日后叫他娶别人。
见他面色不善,褚沅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触了他的雷,瞬间便软了神色,凑上去轻轻在他唇上又嘬了一口,哄道:“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嘛。”
男人眸光依旧森冷,抱着她的手臂也僵硬得硌人。
褚沅瑾不自在地扭了扭,“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让你多抱一会儿,一时情急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长空神色终于稍缓和了些,似有烦躁地拍了拍她,沉声道:“别乱动。”
在触及那紧实弹软的圆润之时手上便猛然一僵,耳根更是红了个彻底。
他竟是忘了,自己这会儿正托抱着她。
褚沅瑾被他这么一拍,娇娇地瞋了他一眼,极为清浅地“哼”了一声,沈长空算是着了道了,竟从这清浅的哼声中听出了一丝媚态。
“那你就抱我回去嘛,”威胁没用她便开始耍赖,“反正我自个儿是不会下来的”
终是妥协,男人将她托身抱着回了公主府。
因着怕被人看见而在她本就惨烈的名声上雪上加霜,沈长空一路皆走昏暗小巷,到了公主府更是连大门都未走,寻了最接近嘉宜院的围墙抱着她翻了过去。
他堂堂大理寺卿,圣人亲封的镇国大将军,何时做过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活像是在偷.情,可笑的是,偷完还得将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去。
等进了嘉宜院沈长空才发现,怀中人已是睡着了,圈着他脖颈的藕臂一寸寸下垂,几乎要掉了下去,小脑袋也趴伏在他肩上,呼吸也极轻极缓,喷洒在他肩窝。
沈长空没回长安时褚沅瑾不在府中过夜的时日着实算不得少,有时宿在别院,有时宿在平康坊。
故而府中一概默认,若是过了宵禁公主还未回府,那这日便是不会回了。
她寝房门口也约定俗成一般不再派人守夜。
如此一来,倒是为今日行了个方便。
沈长空放轻了脚步,将人抱紧了些,推门而入,折身将怀中娇躯小心安置在了拔步床上。
一开始还有些放不下,她勾了勾他脖子烦躁地蹭了蹭,颇为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男人无坚不摧的心彻彻底底被她磨软,低低哄道:“乖一些,床上舒服。”
这才将人成功放下。
和衣睡着本就不舒服,更何况她娇气得一点苦头都吃不得。
脑中恍然想起那日病时她衣裳皱皱巴巴,眼底一片浅青趴在他床边问他:“你醒了呀。”
在这寂静无边的寝房里,一向冷淡漠然的男人竟是低低笑了声,而后为床上侧躺压着烟粉寝被的女子解了外裳,只留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