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挣扎,而后一字一句:“除了本宫,没有人知道国印在哪,即便是太子,他也不知道。因为国印到重华殿的那天,是由本宫保管的。”
脖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更是叫魏枝枝喘不过气,沈昭本捏着她下巴的手已是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本侯会这般轻易信你。”
魏枝枝面色越来越红,却仍撑着一口气,扯开嘴角,艰难出口:“你可以试试。”
沈昭看到她眸光丝毫不闪烁躲避,微微松了手中的力度。
一旁的赵子期见状,焦急了起来,更是三两下走到沈昭身边:“沈侯,你答应过本王放过她的,如今她说只她一人知晓国印下落,若是不假,你这般残害她,万一失手,这国印不就没有下落了。”
沈昭偏头看了一眼赵子期,思量一阵,终是松开了手。
赵子期赶紧接上:“交给本王,给本王一些时日,本王会把国印问出来。”
沈昭垂首不语,赵子期便又承诺:“三日,就三日。”
沈昭这时才缓缓出口:“既然广平王发话了,本王便奉陪三日。”
临走之际,沈昭又回头望了一眼不断咳嗽的魏枝枝:“不过女流之辈,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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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心里松了口气,至少她知道赵之御如今大抵平安,而且她给他拖了三日时间。
只盼着他能事成。而她最好不要成为他这个储君的牵绊。
连着三日,她半米不食,滴水未进。她不敢吃任何沈府送进来的东西,就怕他们在饭食中做手脚,逼她说出事实。
至于事实,便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国印在哪。
赵子期这三日时常出现在她面前。她听他提到皇上在南边佛寺病倒了,朝中大臣已有开始推举他监国的意思,皇宫上上下下都已控制在太后手中云云,至于魏相、太子,他只字未提。
她都静静听着,每每谈话结束的时候,他都会劝她松口讲出国印下落,她只坚持着闭口不语。
终于捱到第三日,她只靠意志力吊着自己。
赵子期如前两日一般,缓缓向她走过来,眼含心疼:“你何必执着,如今外边形势没有一样对太子有利,你何不干脆跟着本王,由本王护着你,未来一样是太子妃,甚至是大郢的皇后。”
魏枝枝朝着他冷笑,出声只有气无力,却字字清晰:“曾以为广平王是风骨之人,如今却见你与奸人同流合污,实属我看走眼。”
赵子期本柔和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风骨?母妃先前日日与本王说风骨无用,只有权势地位才能令人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本王曾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