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枝只不住摇头:“你们如此嚣张跋扈, 目无王权, 就不怕圣上归来治罪, 朝廷百官不服吗?”
沈昭走近了一些, 眼含讥笑:“王权?太子妃, 看来你是在这重华殿待久了, 不知外面是何景象了罢?”
赵子期上前将沈昭拉回来一些, 自己挡在他身前,柔下声来,对着全身发抖的魏枝枝缓缓说明:
“不久前南边传来父皇已被逃窜的鸠兹乱党控制,卢将军前往救驾,行至半路却遭军士叛乱,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朝中已是人心惶惶,对于太子至此关头仍不现身颇有不满,现下只推着本王出面稳住朝局。
可毕竟朝中颇多事项需要国印在手,而本王也一心想要调用宫中禁卫以及东军、北军将士前去营救父皇,同时暗中找寻皇兄,而调用军权没有虎符,也只能依靠国印,所以”
怪不得原福近日都没有从坯相那头收到消息,而进来重华殿的折子启奏的越来越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毕竟国印的调用权在太子手里,他们想要国印却只字未与重华殿提,恐怕在前朝早已控制了坯相以及与太子亲近的官员,对重华殿封锁了所有前朝之事。
国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们端的是知晓无法名正言顺地拿,便直接来硬抢,可这国印又岂能落入这般狼子野心之人手里。
魏枝枝想到这,愤然出口:“你住口!什么鸠兹乱党,什么军士叛乱,一切不都是你们安排的吗?如今还觊觎国印?”
赵子期面露疑色,正想出口解释。
沈昭看了一眼赵子期,急急接话,似是听不下去的样子不耐出口:“磨磨唧唧什么,来人,给本侯把太子妃捆起来。全殿搜,找不到国印都给本侯提头来见。”
一列披盔戴甲的侯府亲卫进了重华殿里殿,到处翻找起来。
有两个身强体壮的直接拿着绳子套上魏枝枝的手臂。魏枝枝被捆绑在塌上动弹不得,只一双眼睛盯着随处翻东西的侯府亲卫。
“回禀侯爷,属下无能,并未找到国印。” 过了有一阵,似是这队亲卫的头子走到沈昭面前行礼回报。
沈昭立时面露不悦:“再找。”
待亲卫头子离开,他又将视线转向魏枝枝:“太子妃可知道这国印在哪?”
魏枝枝闭口不语。
沈昭见状靠近她:“若是重华殿里没有,莫非叫太子随身带出去了?”
再过了一阵,亲卫仍是一无所获。
沈昭冷哼一声:“加紧人手追寻太子踪迹,顺便把太子妃的消息放出去。”
魏枝枝闻言眼眸一颤。
听沈昭这么说来,至少能确定赵之御并未落入他们手里,只不过再这么下去,赵之御怕是情况危急,她更担心他们以自己要挟赵之御。
一番思量之下,她一直紧闭的双唇轻启:“本宫知道,本宫知道国印在哪里。”
沈昭嘴角轻扯,又靠近一分,直接上手捏住魏枝枝的下巴:“这就对了,快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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