坯婉婉闻言,无奈拍了一下脑门,脱口而出:“这两个别扭的人···”
说到一半,她又急急收住话头,向着眼前一脸不解的玲儿催促道:“眼下你快带我去见魏姐姐。”
一路上,坯婉婉又跟着问了些魏枝枝事后的情况——无非将自己关在房内闷了整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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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此刻正站在支摘窗前发呆。一阵突然吹进屋子的微风,惹了她微微颤栗。她这才知道自己在闷热的屋内待得出了多少汗。
于是她转身唤起玲儿。
“魏姐姐?” 只见玲儿推门进来,却听得坯婉婉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平日魏枝枝见到坯婉婉过来,都会欣喜地迎上去。现下她也是笑着的,但却有些强颜欢笑将坯婉婉拉来了里屋坐下:
“你怎来了?”
坯婉婉见她这样,上前便安慰道:“婉儿都知道了。魏姐姐你不必为那种虚伪之人介怀,白白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魏枝枝闻言楞了一下,又突然对着坯婉婉笑了一下:“那些人能早些识清也是好事,本就不是重要之人,我自不会放在心上,又怎会对此挂怀?”
虽然话是这么说出口,然魏枝枝一想到先前花了许久时间自我劝解,鼓足了勇气朝一陌生的男子迈出一步,却没想到得到被抛弃的结果,该是换哪个女子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不过在那户人家离开的时候,她心里除了些许失落并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反倒是在夜深时分,她渐渐想起赵之御,想到他也放弃了她这件事,内心才真正煎熬了起来。
难道她真这么不堪?
魏枝枝收了收神色,见坯婉婉皱着眉头,便继续道:
“我眼下最挂怀的其实是我父亲的事。他昨晚找我说了许久,眼语中尽是表示他对我的亏欠之意,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自责,我越觉着愧疚,眼见着他被卢将军一天天地压制,我除了旁观别无他法,还给他拖了后腿。”
魏枝枝说着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坯婉婉急忙接上:“魏相朝中为人自不必多说,卢将军此举在道义上便站不住脚,即便他再给魏相难堪,皇上也不会一直顺他的意思,况且还有敬重魏相的百姓呢!姐姐不必过于担忧了,魏相自然也不会想着靠姐姐帮忙。”
魏枝枝抬眸看着坯婉婉。自然不止坯婉婉这么对她说过,基本上所有在她面前提到爹爹之事的人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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