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打听过了,如今那卢将军对自己父亲停职这一结果仍有微词,甚至还动用私人关系,朝爹爹部下发难。
而且朝中大多同僚只于一旁观望,没什么人出面帮自己爹爹。倒是广平王一天天地往相府跑,嘴上说着定会帮自己爹爹一把,却迟迟未见动静,打的什么主意,她也已听爹爹说明。
魏枝枝叹了口气:“若我以前还在朝中或还能替爹爹奔走一番。”
坯婉婉这时急了起来:“姐姐即便现在也可以去重华殿,去问问太子啊?你爹爹现在还替太子办一部分差事,他定会出手相救。你何不去找他问一问?”
为何不去问问太子?
魏枝枝相信赵之御不会坐视不理,然她现在没有勇气去问他。她怕自己准备良久,结果赵之御根本不见她。然这份心事她没法与人说。
魏枝枝暗下眸子:“如今我是秀女的身份,爹爹又被停了职,太子怎么可能会见我。”
坯婉婉憋得慌:“见!他一定见!”
魏枝枝睁大了眼睛看着坯婉婉一脸笃定的样子。
坯婉婉【呃】了一声,随即补充道:“我是说太子总会顾念与姐姐先前的关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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坯婉婉后来又好好劝了魏枝枝几句,挑了些趣事与她说,总算能令她开始走出闷热的屋子。
坯婉婉这才安心离开右相府,只出几里路,她便找了看望皇后姑母的缘由,急急奔进宫去,又轻车熟路地转向重华殿。
“岂有此理!一个区区太守竟这样欺负到右相府的头上。” 赵之御听完坯婉婉的叙述,气得青筋直跳,“关键是她迟迟不肯来见孤,倒还想着见什么公子?!”
坯婉婉面露难色:“殿下,小女说句难听的,小女与您里应外合这么久,却是将魏姐姐越推越远。殿下确定您所谓的方法可行吗?”
赵之御回望坯婉婉,张了张嘴,而后看向桌案上的话本子:“难道孤真用错了方法?”
坯婉婉叹了一口气:“如今魏府受难,魏姐姐跟着受辱,最是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殿下明明每日替魏府奔走,为何不直接去见魏姐姐一面,与她说清楚叫她安心呢?”
坯婉婉见赵之御不说话,又补充道:“太守之家都谈亲谈到相府门边去了,广平王也是天天没闲着往右相府跑,他们都将魏姐姐追得如此紧,您却至今没能与她见着一面,还在这里应付着秀女中的莺莺燕燕,照着话本子捧着方法不放,殿下您不急吗?”
原福在旁听来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如今广平王确实借着魏相这事,有意与魏相谈筹码,据奴打探,这筹码便是魏小姐。而且卢将军那边近日又对着魏相部下下手,眼下魏相被停职堪堪保住相位,确实一时难以摆脱困境。”
赵之御低头不语好一阵,而后抬眸冷冷出口:“他们是当孤这个太子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