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御将手中的一沓纸放下,用手指了指说道:“书信与供纸里头关于叛党一事已是讲得清楚,你且尽快令人将书信带给鸠兹王,他看了应是知道如何做。”
原福拱手道:“是。鸠兹叛党一事如今已然有了着落,殿下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赵之御从怀中抽出朱雀牌,将其放在了原福面前:
“鸠兹叛党怕是只能解决表面,然对于鸠兹王应是足够了。今日孤见到了南阁老爷,他对孤甚是谨慎,怕是沈侯爷与太后那边早早给他报了信,他已有所准备。
这是魏侍读偷来的朱雀牌,你令人拿着它快马赶回大郢,去查先前线索中的渔村。”
原福立时接过朱雀牌,将其小心放入怀中,又看了看旁边的白墙:“说到魏侍读,奴已将明日山上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衣服也已送过去给魏侍读。”
赵之御跟着也瞧了一眼那隔着魏枝枝房间的白墙:“嗯。眼下在鸠兹,便只剩下这一事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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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魏枝枝在铜镜前鼓捣了半天头发,凭着那一点点的绾发记忆,将小髻绾起又扯开绾起又扯开,发尾便跟着在那裸/露的双肩上跳跃。
她今日着的是鸠兹的装束,跟昨日穿的舞姬衣裳在样式上并无大异,只是稍稍保守一些,露肩但不露肚子,下方裹一方裙盖实了双腿,却因着紧贴着身子,更显曼妙身姿。
‘哎,放弃!” 赵之御连半个宫女也不带,眼下更是没有玲儿的巧手,靠她这般胡弄,自然是不得不放弃复杂的发髻样式。
于是她便有模学样那鸠兹王宫里头宫女的发式,将头发往后拢去,用一粉色的丝带将其圈了好几圈,而后向上一挑,卷成了一个小圆。接着自己又觉不满意,便在台子上拿了一朵粉色小南强,插于耳畔的发里。
如此,一个温温柔柔,娇娇俏俏的姑娘出现在铜镜里头。
她照着原福先前的吩咐,于四处无人之际,悄悄进了赵之御的马车。
一抬眼,却是见赵之御早早坐在了里头。
赵之御见到魏枝枝之时,明显是怔楞了一下,而后眼珠子微动,喉结滚了滚出声:
“真慢。”
魏枝枝瘪起嘴,默默坐到了两侧的塌上。
随着车轱辘滚动,风一阵阵地吹进窗子,将魏枝枝头上小南强的香气一阵阵地吹开,吹得满车子只剩下了这香气。
赵之御一路闭着眼睛,未与魏枝枝说一句话。待行至山路,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清了清嗓子,出声却仍带着些微嘶哑:“你待会儿跟紧孤,孤先带你去见你在鸠兹名义上的父母。”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赵之御带着魏枝枝进了一户满设染缸的人家,一边走一边与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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