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御却是趁势抓住了她的手腕, 将她往身前一带:“你小心点。”
见她站定,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如今一身红装, 又在众人面前露了脸, 你做事更要小心些才是。
况且此次我们意外见到了南阁老爷,孤对他不甚了解, 不知他接下来会否有所行动,是以安全起见, 我们也不便在此久留。”
魏枝枝思量了一番, 而后朝着赵之御颔首, 作势要走出他房间:“那臣现下便去收拾行李。”
此时赵之御的房门却从外被一下撞开,霍然跌进来一个沈菲菲,吓得魏枝枝下意识后退至赵之御的身后。
“殿下, 不关妾身的事啊。” 沈菲菲急急蹿到赵之御的脚边。
从门外跟进来的两名太子侍从, 立时上前, 将沈菲菲带离赵之御身边。
赵之御这时冷眼看向沈菲菲, 顺势将魏枝枝挡在身后, 出口道:
“沈姑娘, 孤先前与你说过叫你老实, 你却仍是动了歪心思。”
沈菲菲一下捕捉到了魏枝枝,眼眸子一冷,更是立时摆手:“殿下,这事真不是妾身的主意,妾身只是遵照了魏侍读的法子。”
魏枝枝闻言明白,赵之御正因着自己扮舞姬这事怪罪于作为中间人, 瞒了众人的沈菲菲。于是她上手抓住赵之御的袖口,出口解释:“是···是臣的意思。”
赵之御却是执起魏枝枝的手腕,将其轻轻放下后,转身对沈菲菲道:“孤说的并不是这个,你莫要转移注意。
沈姑娘,眼看事态发展偏离预想,迟早败露,便把南阁老爷唤来给自己留后手的事你且与孤回大郢解释。”
沈菲菲闻言瘫软在地。
“带下去!” 赵之御只冷冷丢下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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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兹王宫,原福将一叠鸠兹女子的衣物交给了魏枝枝,便进到了赵之御的房间。
“殿下,奴照您的吩咐,已堵了先前给陵队老大送信的大郢小厮。”
原福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赵之御,“这里是他给陵队与大郢那头通信的招供,奴还从他那搜到几封近日未来得及处理的信件。”
赵之御从原福手中接过信件看了看:“果然与我们先前猜测的差不多。这鸠兹的叛党是南阁从中撺掇起的事,而那沈侯爷亦从中出了不少力,又是使关系放行,又是特地送财。”
原福在旁提醒道:“这里只寥寥提了几句大郢那头的事,说是将人与东西运往大郢,却只字未提运的什么人与什么东西。”
赵之御回道:“你且继续替孤查鸠兹究竟给沈侯爷送了什么。”
原福似是想到什么,补了一句:“现下鸠兹王这头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