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与崔珩互相看不顺眼,便屡次设计陷害崔珩,欲除之而后快。
她知道了,自然来找他算账。可惜她武功不敌自己,中了箭,落入了他的手里。她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鸟儿,随便一刺激,就恼羞成怒的跳起来,渐渐地有了点凡人的味道。
他喜欢看她生气,便纵容她不断地挑衅自己,然后与她拌嘴,过招,打闹。
她伤势痊愈的那日,他做了一个违心的决定,命属下放跑了她。
谁知她不长教训,没过几日,又来招惹。
送到嘴里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孔鎏从来就不是善类,更不会亏待自己,于是乎顺其自然的得到了她。他品尝到了销/魂/蚀/骨的滋味,从此欲罢不能。
其实他不是没开过荤,可偏偏就是时宁,如此合他心意。
因此他放纵欲/念,接连关了她数日,直到她找到机会逃跑。
为了这事,他挨了父亲一顿臭骂,还在一个雨夜被崔珩敲断了右腿。
可是,他不后悔。
正是从那时起,他有了要囚/禁她一辈子的念头。
她效忠崔珩,很好,崔珩本就是他的仇人,那就换着花样折辱他。她想着逃跑,很好,那就折断她的羽翼,让她终生只能依赖他。
所有的所有,他都做到了,她不再黯然流泪,不再借机逃走,也不再开口与他说话,就像一根木头一尊雕像,完全断了生气。
他不是不心慌,却无可奈何。只能加倍的疼惜她,把好吃的好玩的统统捧到她的眼前,可她不屑一顾。
他想让她诞下子嗣,好顺理成章的给她名分,她却背着他灌下数不清的避子汤。他怒到极点,却在接触到她空洞苍凉的眼神的刹那,泄了气,只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别伤害自己”,就仓皇而逃。
他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可她全然不领情。
哪怕是一块磐石也会被他的所作所为感化,开出一朵花来,为何她就是不肯如他的愿,让他在她的心里投下一片影子,占上一席之地。
于是他只能故技重施,不断地拿崔珩去要挟她,为难她,逼迫她。
不知从何时起,他和她的关系竟有了起色,如今想来,那不就是崔珩从他手里逃脱的时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孔鎏从始至终,就是个笑话。
……
“把他交出去前,先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时宁吩咐完,便拾阶而上,出了地牢。
外面,骤雨过后的夜空星光璀璨,初夏的风带来一阵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