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贺晓茹,安徽考过来的念马克思理论的,之前在中专当老师。”少妇笑了笑, 也拿出带来的特产给梁苏,“待会你要午休了吧。”
“没事儿,我睡得沉,一点声音打扰不到我。”梁苏想了想,起身拉上了窗帘。“从安徽考到四川来,可真够远的。不过学校里有名的教授多,附近好吃的也多,慢慢适应吧。”
少妇把整理好的衣服平整的放进柜子中,也躺在铺了竹凉席的床上。“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刚上火车就开始想我们家女儿,不知道她在幼儿园吃的好不好, 有没有和其他孩子闹矛盾之类的。”
“没事儿,你在外面深造,孩子的父亲肯定会好好照顾的。”梁苏翻了个身,柔声安慰道。
“他爸常年在西北的基地里, 部队上回趟家要层层审批,孩子从出生到上幼儿园他也就休了两次假。”贺晓茹的笑容里满是苦涩, “所以我想读个研究生,有这个学历到时候能想办法去兰州军区工作,还能把女儿带过去。我们县城中学教学质量太差了,一年只能考两三个大专的。”
一想到未来,梁苏也跟着惆怅起来。于鹤立这次可以奋不顾身的跑回重庆来,也是从行为上对家人宣誓态度,三五年之后呢,随着他生意越做越大,见得世面多了,受到的挫折也多了,会不会依旧坚定不移呢?
梁苏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贺晓茹的踪影。只有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便条,用娟秀的字迹告诉她去见导师了,一会儿就回来。梁苏百无聊赖的发了会儿呆,决定给于鹤立打个电话。
于鹤立此时正在林主任的公寓里收拾东西,正当疲乏的时候听到梁苏的电话打来,犹如夏日里吃到井水里浸了很久的冰镇西瓜,之前积攒的疲乏一扫而空。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点受宠若惊呢。”于鹤立依旧是那副谐谑慵懒的模样,心底却比蜜还甜。
梁苏咳嗽了一声,“刚才我去到店里,发现没人才打电话过来,没想到你居然抛下生意偷起懒来。”
“怎么不直接过来?”于鹤立转了转眼珠,“还可以去你导师那弄点好茶喝。”
梁苏学着他的口气抬杠道:“我不想再吃一次闭门羹了,谁知道你是在外面还是在专家楼。对了,今天我见到了带教老师,还有新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