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耳目连江南堂八百年前的破事都能查到,我总统府里这点小事反倒不知道了?”
唐瑾辰又是冷冷地顶回去,全然没了之前的贵气文雅,“我说了,我能出来的时间很少,随时可能被发现,你们要讲这些废话试探,那就再联系。”
说着,唐瑾辰便站起来,动作都带着急躁。
见状,几个财阀连忙起身挽留,“唐总统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哪有试探你的意思,耳目确实没什么用而已。”
“是啊是啊,来都来了,坐下喝杯清茶再走吧。”
“厉天阙如今已经荒唐到去控制总统府,以他胡来的程度,你下次出来可就更难了。”
好话说尽,唐瑾辰才冷着脸勉强坐下,没去碰面前的清茶,仿佛存了一百分的小心,只催促道,“那就说说该怎么合作。”
樊公坐在那里,观察着唐瑾辰的脸。
这乌青的面积……确实大到了令人焦躁的地步,厉天阙这一拳够狠。
唐瑾辰到底是贵族出身,这一拳算得上凌辱了。
这么看着,樊公颇有深意地看向另外几个财阀,大家都信了几分。
“我是主张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大家一起赚钱多好,何必非要弄得打打杀杀的。”
樊公笑得眼睛眯起来,连脸上的皱纹都写着和善可亲,“我本来不想把江南堂的事捅到厉天阙面前,但他那个人,比他老子当年还要傲,还要狠,是个油盐不尽的,我为了大局迫不得已,在这里我跟唐总统道个歉。”
说着,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认认真真地朝唐瑾辰鞠躬。
看他这样,唐瑾辰的面色稍微好了些,“樊公的立场我懂,那何总你们也都认同?你们不是想和厉天阙死斗到底么?”
唐瑾辰是一点迂回都不和他们讲,恨不得桩桩事都剥开了遮羞布去讲。
见他这般直接,财阀们更信了一些。
何总便开口道,“厉天阙有唐总统这样的帮手,我们为了自保,除死斗外别无他法,本来我们都冲楚眠下手了,可惜被她逃了,我们想着厉天阙一定不罢休,所以我们准备好殊死一搏。”
“……”
唐瑾辰沉默地听着。
“但樊公劝我们以大局为重,压一压厉天阙的气焰便罢了,要是厉天阙肯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我们都愿意给樊公面子和解。”何总继续说道。
闻言,唐瑾辰若有所思,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捏了捏眉心。
半晌,他将眼镜不轻不重地搁在面前的桌上,眼底掠过一抹阴沉,“不能和解,要我靠向你们,你们就必须把厉天阙整死。”
听到这话,一室皆惊。
连樊公都睁开了那双笑成一条线的眼睛,“唐总统,听说你和厉天阙可是发小之交。”
“那又如何?”
唐瑾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乌青,眼中掠过一抹愤怒,“我这些年为他做的够多了,什么都听他的,连娶个平民老婆都听他的,我一个大家族之子娶个平民,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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