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拿出玉符,当面给平修然传信:【师伯在上面?】
平修然看了眼,点头,然后看着她又拟了条信息,只是不是发给他的。
好家伙!
白发小童抱剑坐在屋顶上,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恨不得拔剑与人对砍个三百回合,玉符突然亮了。
【?】
能直接找上他的都是大事,申绍辉立刻就看了。只是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真的只有个标点。他正一头雾水时,玉符又亮了。
【??】
申绍辉:“?”
【???】
柳舒言过一阵子就看一眼,当她刚准备再按的时候,一颗栗子也不知道怎么拐弯的,正中她脑门。
好痛
柳舒言默默收起玉符,捂住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旁边的人。平修然知道不应该笑的,但还是忍不住别开头弯了嘴角。
作为师长,他很能理解为何这么多人都会对她有所偏爱,因为她很少有自怨自艾的时候,从心的强大和坚韧,由内而外,表现出的温柔也是与理解并行,不会让人有负担。与她一起时,心境仿若都会明亮开阔起来。
熬到近天明,里面终于有新的动静。门扇被拉开了,柳舒言第一时间上前拉住少年的手:“师父怎样了?”
汲星洲的脸色有些发白,全神贯注了一夜,消耗自然不小,以致脚步略有浮虚。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认真地看着少女,道:“人已经醒了,无大恙。不过”
他尚未说完,柳舒言和平修然就已经越过他进去看病人了。汲星洲眨了眨眼,稍微倚在了门上,抬起自己被甩开的手,揉了揉眉心的穴位。
无大恙这个说辞只是对比蔺华成前后,以他的情况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是命不久矣的程度。本来他不应该大喜大悲,要尽量维持情绪稳定,并定期进行疏导。如今再度的撕心裂肺,经脉的伤又扯裂了,能养回到今夜之前没个几十年都不成。而他们努力了多年,仍未找到彻底修复丹田和经脉的方法以蔺华成的身体情况,能不能坚持到那时也是个未知数。
汲星洲识海一阵阵刺痛,他一时间想到了很多,杂七杂八的都有,心里越加的迷惘和不安。
直到他被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灼醒,汲星洲抬眸对上了白发小童凌厉的眼神,识海里突然出现一道威严的声音:
“你给我好自为之。敢引她动心,就要所有觉悟。我一整个剑宗可不是摆设。”
申绍辉从屋顶跃下,就立在了院中,没有靠近。威胁完人后,他扫了屋中一眼,就利索地御剑离开了。
汲星洲愣愣地看着,跟一团浆糊的脑袋比起来,心跳一点点地加快。直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眼前晃把他摇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