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萱舞兴大发,不由自主牵着他的手转圈圈,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
郑西洲搓搓手指,深吸一口气,愉快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停下脚,不动声色的瞄了眼身后拐角
当机立断抬起手,堵住了姜萱唱歌的势头。
唔唔唔。又怎么啦?
姜萱恼怒。
郑西洲咬牙,靠近她耳边低声数落:唱什么不好,你唱苏联那儿的曲子,脑袋要不要了?
那不是收音机里也唱吗?姜萱不服气,大半夜的,巷子里又没人,只有她和郑西洲呀。
后面还有两条刘局派来的尾巴呢。
再次为蠢蛋媳妇儿操碎了心的郑西洲,咬牙道: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前面的人臭着脸,后面的人哼哼唧唧走得比蜗牛更要慢。
吱呀。小洋楼的门开了又关上。
夜色静谧,寒意沉沉。
两个被迫吃饱狗粮的男人揣着袖,一如既往躲到了阴暗角落,继续哀怨私语,这一天天的,就没见头儿训媳妇
又是唱歌又是转圈的。
嘘。
那是什么人?人影瞬间正襟危坐。
良久,轻微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天亮时分,郑西洲第一时间揭开窗帘,瞧见街角仍然守着熟悉的人影,不由松了一口气。
昨晚半梦半醒时,他隐约听见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但顾念着怀里的姜萱,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出去探究。
幸好没出事。
这一天,矿上继续开大会。
郑西洲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不安心,他心里藏着事,时不时就要朝门外看一眼,根本没关注会上发生了什么。
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姜萱装死安静了好几天,一直不争不抢,今天却有好几个矿长提到了她的名字。
工会的王海洋书记也道:我提议,厂委的姜萱同志,有文化有知识,转正名额给了她,我也赞同!
有人不服气:凭什么给她呀?她才进了矿区不到半年,我在车间辛辛苦苦干了三年,三年都没转正呢!
姜萱抬头瞅了一眼,原来是车间的王大丫,年纪和她相仿,一家子都在矿上做工,条件不算差。
王大丫原本就是厂里的正式工,偏偏脑子有毛病,找了一个乡下的二流子谈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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