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郑西洲暗暗使眼色
下一秒,只听身后远远传来俞老头气急败坏的嗓音,你们两个给我回来!
于是姜萱恍若做梦一般,脚步漂浮,兴高采烈跟着郑西洲回去下棋。
到最后,临近天黑,两人才从俞老头那儿迟迟出来。
姜萱止不住高兴,和郑西洲反复确认:俞老头说话算话吧?
放心,明天保证定下来。
得了这一句,姜萱总算能松一口气,只是高兴没多久,想到自己背地里悄悄找关系走后门,多少有点羞愧。
矿上的临时工少说也有十几个,其中不乏兢兢业业干了七八年还没转正的老职工,没办法,岗位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如意。
姜萱不想搞假意婉拒的那一套。
她想转正,不为涨工资,就为了提高定额粮食也必须转正!
未来饥荒难熬,就算两人囤再多粮食,也经不住三年消耗,姜萱想着,有了供应的定额粮食保底,多少能减轻郑西洲肩上的负担。
见姜萱忽然沉默,郑西洲仿佛猜到她在纠结什么,想不想吃馄饨?
吃!
天大地大也挡不住姜萱干饭!
姜萱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郑西洲眼角微抽,抬头看了下天色,陪着老头儿下棋消耗了不少心力,他也想吃点好的。
两人不约而同前往巷子里的小吃摊。
寂静的深夜里,月亮高高挂在天上,两碗冒着热气的鲜香馄饨,让人无比满足。
从小巷出来,姜萱意犹未尽,摸了摸肚皮,只觉得今晚没吃够,她还想吃酸酸辣辣的炒凉粉呢。
越想越嘴馋,姜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郑西洲,我们明晚也出去吃,吃炒凉粉,放很多酸醋和辣椒的炒凉粉,好不好?
做梦呢?
郑西洲本想给她泼冷水,这资本主义作派的富家大小姐,娇里娇气挑嘴难养,不是精米白面就是肉馅包子,哪能让她天天这么造?
偶尔纵容一次就不错了。
他抬眸凉凉地瞥了一眼,见她依偎着自己笑靥如花春光明媚,心脏不由漏了一拍。
话锋一转,只听郑西洲改口道:我什么时候不依着你了?
姜萱欢呼,高兴地抱紧男人胳膊,走路飘飘悠悠,哪能知晓他先前的吐槽和意图泼冷水?
郑西洲,我给你唱歌吧!
什么歌?郑西洲受宠若惊。
姜萱咳咳:听好了啊。
当当当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歌声虚实缥缈,听得出来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