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洲说完,忽然看了姜萱一眼。
以后结婚的时候,他会买些好的木材,亲自动手做两个结实的木箱子,送给姜萱当聘礼,还有别的,听说香柏木做的浴桶很好用。
全新的棉花被也要买,最好是大红色被面的,绣着鸳鸯和牡丹,姜萱皮肤白,披散着长发躺到床上时,一定非常漂亮。
三转一响必须凑,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都要买,姜萱不会做针线活,说不定缝纫机买了也是没用
想到这里,郑西洲深深地叹口气。
姜萱被他瞅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你得学着学着做做缝补衣裳的活。
郑西洲没说完,忙着搬运买来的旧床褥和桌椅,他把工作证押到店铺,顺利地借来一辆平板车,方便拉货回家。
姜萱戴着草帽,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帮忙推着平板车。
别推了,你坐上去。郑西洲催促。
姜萱问:你不嫌重吗?能不能拉得动?
他拍拍姜萱的脸颊: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干的就是力气活,别说一个你,两个你也能拉得动。
姜萱:
于是姜萱毫不客气坐到了平板车上,吹着风,一路舒舒服服回到大杂院。
还别说,郑西洲的体力太优秀了,他完全不累的,回家仰头灌了两杯凉开水,当即把平板车送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姜萱已经躺到床上睡着了。
她看起来毫无防备,神色轻松,眉宇舒展,脸颊睡得红扑扑的。
郑西洲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姜萱的睡颜,眸光闪烁。
他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仔细摩挲柔软的手心,尤其是大拇指虎口和食指指肚。
确实没有一丝硬茧。
不同于他常年摸枪的手,姜萱没有摸过枪。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他似乎有些犹豫,关紧门窗,最后轻手轻脚,翻出床底特制的药剂,动作冷静又残酷,熟练地往她胳膊上打了一针。
一针下去,姜萱睡得越发沉了。
郑西洲抱起她,闭着眼睛解开衣衫,从后肩摸到腰肢,依旧没有发现一丝受过训练的痕迹。
他笑了笑,没再继续检查,合住姜萱的衣衫,睁开眼睛,一颗一颗的认真系好扣子,偶尔瞥到里面露出的一抹莹润如玉,幽深的眼底透漏着压抑和沉静。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洞房花烛夜,迟早能让姜萱心甘情愿。
郑西洲低下头,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姜萱,你很聪明,不用害怕,更不用担心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