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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旧棉袄旧棉服,也都是军绿色的,算是七八成新的旧货了。

郑西洲见她一直看着那些旧衣裤,于是道:想买衣服了?

姜萱摇头嫌弃:我不要穿这些旧的,我想去裁缝铺做新衣服!

那要攒不少布票了。郑西洲说。

我有布票啊!

苏圆圆给了她总共七尺多的布票呢。

姜萱拿出布票,一张一张的给他看,这些布票都能用吧?都是苏圆圆送给我的!你应该认识她,她也是矿区的。

苏圆圆?矿区财务室的?郑西洲问。

对,这些布票都是她送给我的。姜萱说,下午你带我去裁缝铺,我想订做一件衣裳。

郑西洲给她泼冷水:七尺三的布票,只能够做一件衬衫的!

姜萱:

姜萱问:你们都是怎么攒布票的?

有时候矿区会发几张布票,或者街道每个月发一次。

街道每个月都会发布票?那不是挺好攒的吗?姜萱高兴。

郑西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街道每个月只会发一张两寸或者三寸的布票。

布票的发放都有规定,每人每年三尺三,再多就没了,偶尔过年时,可能会多发一张布票,但是这样的机会非常少。

布票稀缺,导致衣服都是破了补,补了再穿。老一辈常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那就是这个年代的真实写照了。

郑西洲很头疼,捡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从前过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反正没吃过苦。

吃的穿的用的,估计都是要最好的。

且不说能不能养得起的问题,姜萱这样不知遮掩的性子,迟早要引来别人的注意。

不行,必须改改她身上小资阶级的奢靡毛病。

心里是这么想,实际上却不一定能够成功实施。

买完旧被褥,郑西洲又去旧货市场凑了一套桌椅,黄花梨的椅子,搭配普通木材的圆桌,加起来总共花了二十八块钱。

姜萱不禁咂舌。

买一床旧被褥就要八块钱,那套不伦不类的桌椅居然要足足二十块!

该不会是被人坑了吧?

郑西洲没好气地说:你去百货大楼买一床全新的棉花被,起码要三十多块,还要凑不少棉花票。这个已经算便宜的了。

那桌椅呢?姜萱问,重新做一套新的也很贵吗?

找木匠做,价钱翻倍不止。还不如他自己动手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