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翰含笑道:“你说的是。”
公孙佳这才向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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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底,公孙佳回府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彭犀等人拿了修改之后的方案来给公孙佳看:“粗粗改了一下,这是稿子,您看哪里还要改?”
公孙佳先不看那份新草稿,将那叠纸往一边一放,说:“我想明白了。”
单良吃了一惊:“您又想明白什么了?”
公孙佳道:“主次。”
“呃?”单良转过眼去看元铮,公孙佳现在出门几乎都是与元铮同行,他以眼神示意元铮——出啥事儿了?
元铮但笑不语,轻轻摇头,他也只是隐隐有点感觉,具体如何又说不太清楚。
公孙佳道:“我问你们,副都是为谁建的?是为我,还是为朝廷,为陛下?”
彭犀利落地将草稿抽了回来:“下官明白了。”
公孙佳道:“不急,我再问你们,引周廷入朝廷,是谁的主意?这朝廷是谁的?要变,又是为了谁在变?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哪一件最重要?这新立的太子,他又是为谁而立?”
单良道:“还是雍邑!”
元铮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回北边吧。”
公孙佳的势力主要还是在军中!朝廷这些破事儿,不掺和了!这话她以前说过,现在却对这句话有了极明晰的认知,知道为什么不掺和。
彭犀道:“您也不能离开朝廷,更不能对这些事袖手旁观,该落的子还是要落的,该埋的线还是要埋的。画地为牢与自裁何异?”
公孙佳道:“当然。”今年雍邑仍在建,她还可以把雍邑握在手里。等到明年,把余盛这小东西往雍邑一放,给她看家去。余盛这样的晋升是极快的,不过没关系,她自己兼着留守的职务,让余盛做个“副留守”,看家是可以的了。
而北上……
公孙佳有点踌躇,问道:“必须要北上吗?”
元铮道:“我要不去,太子一定会设法让梁平去的。太子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单良嘲弄地轻笑了一声,似乎在说“一个庸才”。
元铮看了他一眼,说:“他要守礼法,就不会,咳咳,可见其人心地并不纯良。他一定会笼络自己的势力的。梁平是他带出来的,军中最信任的人。不能让梁平独美于前。”
公孙佳道:“现在又没有仗打!”元铮轻轻地咳了两声。
公孙佳道:“咱们先去雍邑看看,住上几个月,再说。说不定,到时候……我没法坐阵呢?到时候把大军交给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元铮低下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