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长公主有点欣慰,口气却一点也不软:“什么叫时机不对?什么又是对的?为难?咱们做的事情,哪一件又不为难了?一件是办、两件也是办!我怎么没有早些想到这个呢?你既敢想,就要敢做。你大哥临走的时候不对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再讲?还是就放弃了?”
“怎么可能放弃?”公孙佳不干了,“我不过是想更有把握一些。”
“你们就是花花肠子太多了!”靖安长公主说,“绕来绕去的,绕得再远,也就是为了这一件事!这事儿,我替你讲了。先看,陛下要是错过了今天的光景,明年你大哥回来,让他再对陛下讲,对太子讲。他不讲,我讲!”
靖安长公主越说越觉得这事儿就得给它办成了!自家多一个侯爵,多好?至于女孩子,那又怎么样?这爵位反正就得长在公孙佳这儿,不长在她的头上,就长在她的肚子里,反正得有!
靖安长公主口气后悔地说:“早知道去年你爹走的时候,我就不该为你求这个县主!当时要是求这个定襄侯,可比如今容易多了!”
公孙佳也后悔,当年她也没想到要做定襄侯啊!后悔不是她的风格,公孙佳就势问起靖安长公主:“阿爹周年,您来吗?”
“去!”
“那外公的身体,就瞒不住了。”
“他要守孝的,去什么?哦,那我是不是也得在家陪着他?”
公孙佳默默地点头。
靖安长公主道:“那就让你大舅母带着他们同去!不能失了场面!我倒要叫他们看一看,咱们家什么时候都不会倒!你也是,要立起来!”
“是。”
靖安长公主又接着问了公孙佳一些家务事,什么租子、人口、来年的安排之类。公孙佳都答得条理分明,靖安长公主道:“那就好,你就专心办你爹的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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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昂的周年祭也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他过世才一年,却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回想起来简直像在做梦。公孙府这一天,也是宾客盈门,比之去年今日也不逊色。
国难思良将。
如今虽然没到危亡,各级将校也不缺,却独独少了公孙昂这样一个人能总揽全局的人。皇帝怀念他,政事堂也很怀念他,忽忽拉拉,又来了一群人。公孙佳的请帖本也没有洒遍朝野,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这么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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