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突然开口,说出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做的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这煌沂得是县什么人才配坐那儿啊。”沈弗辞又道。
这么大声地说着,后面两拨人都听见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沈弗辞说的那地方。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经过,笑着说,“稣香楼什么时候设雅座了,没有的事,姑娘可别听别人胡说,以讹传讹了。”
“这样啊,”沈弗辞一副受教的表情,“初来乍到地的,不懂这些,不知道哪个小人胡说八道,但我看那地方挺好,不远不近的,看着不眼花,又能将台上景象全部收入眼底,又没太人来回走动,清净得很。更重要的是……”她笑了笑,“元桦姑娘上台下台走得都是那儿。”
“大哥看起来气宇轩昂,便是没有雅座,那你坐的地方便也变成了雅座。”沈弗辞说道。
沈弗辞这番话说得那人颇为受用。
而另一拨人显然不爱听,他们年纪轻,领头的青年大概二十多岁,冷哼一声便直接坐到那去了。
“刘老板,”那青年笑了声,“既然没有雅座的事,那我可就坐了,我就这喜欢清净的地儿。”
小二跑上来给他倒茶,青年拦住他问,“站住,来,我问你,我坐这儿,合不合适?”
姓刘的男人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这煌沂县他们之间的事怕是很少有不知道。他们是对家,做的同样的都是粮食的生意,向来不对付,他家涨一文,对家便降一文,他家降一文,对家便叫人悄悄来他家来粮食,第二天又涨了回去。
他们两家互相看不顺眼,生意场的矛盾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平时遇着也多半不怎么给对方给面子,但因为平时官差看着,罚得太狠,也多半只能忍而不发。
这里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稣香楼这里,官府可是不管的。
什么雅座都是放屁,但今天这口气他有点咽不下。
小二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说,“当然合适,张公子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您挑。”
张义看向刘大用,后者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娘的,生意算个屁,他今天就是看着半青不熟的小子不顺眼。
刘大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刚刚还能看得见的荣犀此刻被两拨人挡得严严实实。
沈弗辞笑了笑,“希望我们这个西夷王子别被波及地太狠了。”
这个荣犀,可是不会武的。
第34章
事实证明,荣犀不仅被波及,甚至还被人围在原地动弹不得,沈弗辞选得这个位置恰好能让这些人将荣犀堵在角落里,荣犀不会武,在原地勉强坐了会儿便变得脸色铁青。
偶尔从人中间的缝隙,他还可以那女子在朝他笑,可是他现在出不去,也不能妄自动弹,怕就怕这两拨人急了,随手扔点什么带棱角的东西过来,荣犀今日怕是就得交代在这,偏偏这群人还什么都听不进去。都是一群四肢发达却脑子不好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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