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的啊?!”管家的眼睛都亮了,年纪大了,看热闹倒是比年轻人还着急。
方轻言见他这样大笑起来。
“您这不会是笑我呢吧,您自己就不想看?”
“想,”方轻言道,“以后若能调回京师,到时看热闹就方便了。”
“以您这政绩,有点难。”
“试试,试试。”
……
沈弗辞走到巷尾,就看见在青石上坐着的谢洵,手里拿了根草,不甚无聊地逗着旁边一只小猫玩儿。
听到脚步声,谢洵也没抬头,只是扔了草,朝着那小猫猫挥挥手,“滚。”
小猫听懂了似的,“嗖”地便跑了。
“为什么不愿意在方府待着?”沈弗辞问他。
“不喜欢那个地方,”谢洵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聊完就走吧。”
他走得比沈弗辞还快些,沈弗辞提着裙子凑过去,“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总得有个理由吧,”沈弗辞说,“你说你直觉很准,我想听听你的直觉。”
“我不喜欢姓方的人,”谢洵被她问烦了,“实在好奇去打听打听渝州方氏。”
渝州方氏?
沈弗辞点头,“好。”他不想说那她也不问了。
回去的时候,何文津在客栈等得已经急了,看到他们二人回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沈弗辞见他这反应笑了,“我又不是犯案被抓了,你这幅表情做什么?”
何文津叹气,“你闹出这般动静来,隔日便被带去,我怎么不担心?幸好这方县令是个识大义的心胸宽阔之人,没有跟你计较这些。方县令跟你说了什么?”
“随便聊聊而已,”沈弗辞不欲多言,反而话锋一转,“宁州县事情到现在,你感觉如何?”
何文津一笑,只一个字,“爽。”
“沈姑娘,我现在知道你之前与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何文津笑道,“我们之间的赌约,你赢了。”
“你想叫我做什么?”何文津问她,“只要你提出来,我能做的一定会做。”
沈弗辞看向他,“如果我希望你能晚一年入仕呢,你能做吗?”
何文津是升平二年春季科考入仕的,她听周江延说起过,那一年他虽然做了状元,但却也恰好顶了朝廷内定给别人的名额而被人记恨。
升平三年虽有状元却是平平无奇,叫人失望。
况且,以何文津今日之脾性,过早进入仕途不是什么好事,难免不会走上前世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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