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就算了。”凌安又说。
开始装可怜了。
他觉得新鲜,再回答:“看什么?”
“下周有一部文艺电影,我公司出的。”
“男主是你,我考虑一下去看。”
“我做不了演员……”凌安乐不可支,“双女主,男的都作配,我没参演,麻烦你也贡献一下票房,毕竟你撤资了我的项目。”
“补偿你?”他挑了下眉。
“是啊。”凌安回答。
这里光线不好。
不清晰,不清楚,相似的部分更像,无关的部分模糊。
尤其是现在。
凌安先是怔愣了须臾,他下意识,又无意识地捏着打火机,想点烟,好几次都没有打上火。
他放弃了,将手拢在口袋里,也一如以往轻松作答:“下一次没有别人了,就我俩。”
严汝霏没有答应,但也没拒绝,不冷不热地嗯了声说「再看吧」。
“你真难搞。”凌安不禁叹气,“也就是我太有耐心了……我真喜欢你。”
“你的耐心是指送了几天花就停了?”
“明天继续送,九十九朵红玫瑰如何。”
“没兴趣。”
从公园到路口附近的停车场,穿过马路,不过几百米路程,严汝霏握着他藏在大衣里的双手,像是碰到融化的冰:“这么冷?”
凌安散漫道:“又不会冻死。”
又说:“明天有空吧,继续约会?”笑靥宛如春天融化的雪。严汝霏喜欢见他这么温情似水的一面,也跟着勾起唇角,倏然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牵着凌安往对面走去。
凌安抬眸,却忽然恍惚。
如果他不是他,自己又是谁。
来不及思忖,远处突然冲来了一束刺眼的光线——失控的汽车宛如炸弹笔直地撞向他们。
凌安下意识地,松开十指紧扣的手,猛地将身边的男人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他好爱我……”
14、办公室
本科时期,凌安依然无人管教,愈发放浪形骸,在A国到处游荡,玩,学习,继续玩。
药也不愿意吃了,酗酒,玩乐,有一天过一天。
聚会上他和一个新认识的混血站在一起,心不在焉地听对方耳语,人群骚动,来了两三个亚裔面孔,为首的矜贵青年仿佛摩西分开红海踏入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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