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球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沈柯找工作人员借了把伞,雨势依旧。
一群想着抢占头条的记者还是坚定地守在外边,见到两人出来,就跟蚊子见到了鲜血似的,一窝蜂地涌上来,前后左右将他们团团围住,闪光灯“喀嚓喀嚓”灼得人疼。
沈柯尽可能地护住身后的男孩,可记者的差点没把他一把推到地上去。
话筒和摄像头像□□短炮般对准了卡洛斯。
“卡洛斯,对于这次比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卡洛斯,教练下半场换下你,你有怨言吗?观众表达了对你的不满,你会做些什么呢?”
“是什么原因造成你精神恍惚?你是不是在嗑|药?”
“……”
记者七嘴八舌地提问,哪怕他有那么一点点反应都足够报社好几次头条消息了。
但卡洛斯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沈柯挤进去推开记者,道:“大家让一让,让一让,现在卡洛斯有急事,麻烦配合一下好吗?我保证,会在合适的时间召开记者会解释今天的事情的。”
听到经纪人的保证,有些记者慢慢退散开来,但仍有不死心的继续提问,不肯放过。
站在最外层的高个白人言语犀利,“卡洛斯,是否是因为《太阳报》传出的消息致使你的女友对你失望,造成你的失误?请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是《太阳报》的记者,沈柯记得他。
周遭好像一下就安静下来,雨水滴滴答答,卡洛斯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白人,就在记者满心以为他要回答的时候,卡洛斯大力推开眼前的人,将白人记者身边的摄影机猛地摔在地上,之后狠狠地打了记者两拳。
一切都发生地很快,白人记者的嘴角涌出鲜血躺倒在水塘里,卡洛斯走近他一步,他就胆怯地往后缩着。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卡洛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灰色的眼眸里像是有乌云滚滚,记者全都噤声,不敢动作。
沈柯再次跑到卡洛斯跟前护着他,朝周遭的记者鞠躬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卡洛斯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们会支付今天的一切损失,并在记者会上向伤者道歉。对不起,请让我们离开。”沈柯感受到身后男孩压抑的怒气和沉重的喘息,他现在挺不待见这群傻|逼的记者的,但也没办法,表面上的道歉还是要作全的,可他心里也明白,今天无论怎样,卡洛斯打人已经成了事实,现场这么多人围观,要封口几乎不可能,他现在首要的就是稳住卡洛斯的情绪,带他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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