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甘自忝愣了。
贺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像是没看见甘自忝的表情一样,郑重其事的说:这件事情我们也要与市教育局沟通一下,小小年纪就懂得拿刀伤人,幸亏这次面对的是成年人还有防卫手段,如果下次对同学出手,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啊。
学校在明知孩子心理有问题的情况下不疏导不联系家长,这是失职,背叛了广大人民对于义务教育体系的信任,对其他的学生家长也是不负责的行为。
贺白抬眼看了一眼甘自忝,他已经彻底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贺白颠倒是非,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愣是让他一个站了几十年讲台的人无言以对。
这样吧,甘校长,这次由我们特侦处牵头,请教育局的同志和平安小学的主要领导负责人一起开一个学生心理教育的专题会议,也讨论一下这次事件的责任归属。贺白抛下这句话,彻底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曲铭心站起来,作势要走,甘自忝连忙站起来拦在曲铭心面前,脸上堆这笑容请曲铭心坐下。
警察同志,不瞒你说,其实这个胡明月同学吧,我原来也了解过他的心理问题。这个孩子啊主要是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再加上这个这个身材比较和常人不同,可能有些孩子开玩笑,他记到心里去了,就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变态。
曲铭心的目光如刀剑,锋利的钉进甘自忝的心中。
甘自忝突然想起胡明月的问题是持刀伤害成年人,接着自作聪明的解释道:还有这个胡明月啊,他自己说他被校门口玩具店的老板欺负过,但是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他也说不出来,但是就是讨厌那个玩具店,特别讨厌。他持刀伤人啊应该是跟这个玩具店老板有关系,我们学校的确是不知情的啊。
他为了推卸责任避免谈话宁可推翻自己之前说的话,刚才自称没和胡明月说过话的人现在开始竹筒倒豆子的说孩子被欺负说孩子讨厌那个文具店,然而话里话外都没有为孩子着想的意思,只顾着开脱自己,不想担责任。
贺白看着他,笑容仍然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像结了冰渣:甘校长,不是说没和胡明月说过话吗?
他尚且还没什么反应,曲铭心却已经忍不住了,他手掌摁在茶几上,敛了笑容,用那种在修罗场中磨练出来的可以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恐怖眼神紧盯着甘自忝,压着声音问:你们学校走廊上贴的那些反对校园暴力的事例是给狗看的吗?
学生们之间小打小闹也算不上校园暴力吧甘自忝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
胡明月说他在捅人之前来找过你,他说了什么,你完整的重复一遍。曲铭心已经懒得再和甘自忝客气,他漠然的看着甘自忝,简单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