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自忝终于放弃,后退一步把门打开,请曲铭心和贺白进来。
曲铭心自来熟,进屋环视一圈便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还不忘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地方,示意贺白坐下。
贺白于是很自然的从甘自忝面前绕过去,坐在曲铭心旁边。
曲铭心看着还僵在门口的甘自忝,语气很惊奇的说:呀,甘校长,您站着干嘛呀,过来坐。
甘自忝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才撑着难看的笑容转过身来,动作有些僵硬的在曲铭心对面坐下。他坐下后也不敢直视曲铭心,目光躲闪的在空中漂浮片刻,最终落在茶几上,不动了。
甘校长,您看看您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不打招呼突然造访的确有点不礼貌哈,但是我们也只是来了解了解情况,您没必要这么僵着哈,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曲铭心倚在沙发上,靠近贺白的那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半搂着贺白,很嚣张的样子。
没有,没有,曲处长过来是想问什么?甘自忝尴尬的笑了笑,飞快的抬眼看了曲铭心一眼,却被曲铭心没什么笑意的样子吓到,又飞快的挪开了视线。
我们来问什么,您不应该很清楚吗?难道平安小学出的不光这一桩案子?曲铭心的目光落在甘自忝的脸上,甘自忝即使不跟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锋利的视线,如刀锋一般,紧贴着他的皮肤游走,似乎随时就要一刀刺下,要他性命。
这个,这个我甘自忝徒劳的向后缩了缩,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对,僵着身体挺着胸膛,佯装淡定。
曲铭心就是在诈他,这个话术简单实用,面对所有胆小如鼠心里有鬼的人都有奇效。
这样的人明知道是被试探也不敢避开话锋,他们或者沉默或者挑一个自认为不严重的问题供出来。
但无论如何,只要开了口,就算松了闸。
甘校长,您这么犹豫,看来真是不止一件案子哦?贺白也慢悠悠的开了口。
没有、没有,主要是学生的失踪案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仔细想了想有什么能给警察同志提供的线索。
贺白一开口,甘自忝就慌了,他急切的摆了摆手,选择把向规平失踪的案子说了出来。
曲铭心挑了下眉,视线转向贺白,意思很明显,他期待着贺大学霸的表演。
学生失踪?贺白身体前倾了一点,面上兴致盎然,装作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问道:是哪个学生?什么时候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