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岳明知道这是师柏辛不想提及才故意打断自己,他就此住了口,老老实实帮师柏辛上药,从后背到侧身手臂,甚至是身前,纵横交错的伤口,虽不是血肉模糊,可也算触目惊心了。
“相爷这样,明天还要上朝?”岳明看着师柏辛脸上那道细长的血痕,“该如何圆过去?这伤怕是遮不了。”
“明日开始,你替本相去玉宸殿。”
“翠浓要是问起来,属下是说实话,还是编假话?”
师柏辛默然,良久后又道:“还是本相自己去吧,你留在府中,祖母若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本相。”
“是。”
“稍后换盏灯,屋里太暗,不便看公文。”
“都这样了,相爷还要看公文?”
“陛下一日没醒过来,本相就一日不能卸了这国务诸事。”师柏辛疼得眉头拧到了一处,需岳明帮着才慢慢穿上了中衣。
岳明之后一直守在师柏辛身边,主仆二人皆一夜未眠,直至上朝时辰,二人才分道扬镳。
师柏辛脸上的伤痕自然引起众人关注,赵居澜在朝会结束后立即找他问道:“你这脸怎么回事?谁敢跟你动手?”
师柏辛脚下不停,只往玉宸殿的方向去,并未给赵居澜答案。
赵居澜不死心,紧紧跟在师柏辛身边,心思一转,惊道:“是文公动的手?她怎么……”
赵居澜伸手去拉师柏辛,才刚触上的手臂,就听师柏辛倒抽了口气,他意识到事情只可能比自己想的严重,便拦在师柏辛面前,道:“你得把话跟我说清楚。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师柏辛知道躲不过,又实在担心沈慕仪的情况,道:“边走边说。”
赵居澜也知不便在外头给人给人看了笑话,便跟在师柏辛身边,听他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并未提及自己究竟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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