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十分诡异,庙外一片寂静庙内也是一片寂静,屋顶漏下的月光似乎也更冷了。
过了良久,江半夏才开口:“现在你可以说了。”
敖吉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神龛下,他问道:“你在锦衣卫里是什么官职?”
“与你的消息有何干系?”
“也没什么太大关系。”敖吉自嘲式的笑了两声:“我这个消息只要把握得当,让你高升不是问题。”
江半夏冷冷的盯着他:“现在你只有一刻钟时间。”
“一刻钟?足够了。”敖吉也不卖关子,他声音平缓道:“俺答汗的孙子跑了,而我恰巧知道此人的下落。”
为了增加可信度,敖吉一把拉开自己的前襟,结实的肌肉上赫然纹着一只雄鹰图腾。
“我的父亲是俺答人,而我恰巧见过俺答汗的孙子。”
望着敖吉胸前的这只鹰,江半夏脑子里瞬间记忆翻滚,她似乎在何处见过,但仔细想又不记得在何处见过。
“俺答汗的孙子,你要是掌握此人,就是头功。”敖吉语气充满诱惑:“我见你身手了得,一直蹉跎在底层你愿意吗?”
敖吉认为权利是男人天生的春\药,他看过很多人的眼神,知道什么人是天生的阴谋家,也知道什么人会为了权利癫狂,哪怕一个人再怎么掩饰,都无法阻挡其心中的渴望。
江半夏笑了,她的眸子渐渐变得深沉起来,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起波光:“你说的不错,我是不愿意蹉跎,不过你的话不可信。”
她很坦率的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同样也充满了警惕。
“骗你没有必要。”敖吉道:“我也可以找其他人。”
“其他人?”江半夏语调上转:“你现在没有找其他人的资格。”
敖吉眼尾上挑,他与江半夏对视半晌后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霸道。”
“你是第一个。”江半夏认真道。
敖吉笑出了声:“很好,看来我得拿出点诚意。”
对付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说谎,在适当时候可以讲两句谎话就能将这些聪明人耍的团团转。
“俺答汗的孙子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小青梅貌美如花,娇艳的好似草原上的格桑花,于是俺答汗就纳了这位少女为妃,俺答汗之孙一怒之下便带人跑至大铭。”
江半夏笑出了声,她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俺答汗的孙子就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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