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江半夏撂下话来,说实话,前面陪着这些个没长大的‘大孩子’玩,她也累了。
今天索性就把话说开来。
“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哥?”陆荇直接问道。
“不是。”江半夏回道。
陆荇长出一口气:“之前叫了你那么多声表哥,我真是亏了。”
“小表弟,你的那只猫是从哪里来的?”谢绯十分兴奋:“我也想来一只。”
江半夏:“......”
她以为会问她为何和东厂的人关系近,结果问了些什么东西?
是她高估了这两个人的聪明程度。
“猫是番邦进贡的。”江半夏给谢绯指了路:“小郡王如果想要可以去猫儿房求一只。”
“番邦进贡的呐。”谢绯犹豫了:“这可不好整。”
谢绯这么一提,陆荇也对铜钱来了兴趣,两个人凑在一起有模有样的讨论起来铜钱是何种猫,要养该怎么养。
将京都纨绔溜猫逗狗的本事尽数使了出来,看的江半夏直翻白眼。
...
再说另外一边,大皇子夜里发了热,此时正头顶着湿毛巾斜躺在床上。
“咳咳咳。”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的孟竹舟咳嗽个不停。
“先生怎么咳上了?”大皇子虚浮无力道:“倒比我更像是个病人。”
“老毛病,一直拖着治不好。”孟竹舟笑了笑道:“殿下就不要埋汰我了。”
一旁看诊的御医收了脉枕,悄无声息的立在一旁。
“方御医,我的病如何了?”大皇子问道。
“回殿下,殿下是忧思过重得了急症,才夜里发了烧。”御医道:“按照臣开的方子,一日煎服三次就可转好。”
“方子交给管事,你可以下去了。”大皇子虚摆了手。
“是。”那御医应了一声是,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孟竹舟将手边的水杯往前推了推,他道:“今日我来是给殿下报喜的。”
“喜?”大皇子幽幽的睁了眼:“如今事以至此,喜从何来?”
“今早卯时,内阁与司礼监在乾清宫议了茶马一事。”孟竹舟道:“殿下猜一猜皇上派了谁去巡茶。”
“谁?”
“杨一清。”孟竹舟笑道:“此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工部赵翰一案,被牵扯到的周宣抚正是此人的姨丈。”
“周宣抚的女儿,殿下一定有所耳闻,当年京都双姝之一,前些日子嫁给了东厂提督手下的义子曹喜。”孟竹舟分析道:“剥算下来,此人也算是半个‘阉党’,如若操控得当...殿下会省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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