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张鸿轩同顾落知闲聊了起来。
“左副都御史未免有些过分,一连几日都专程寻过来找你的茬儿,他这是因着顾家与景家联姻的事迁怒于你,他的私心太重了!”张鸿轩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顾落知倒是不太在乎,她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我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只要他不暗地里使些恶毒手段,他的这些小刁难我并不会放在心上。”
“你这性子,我真不知该说你些什么好。”张鸿轩叹了一口气。
顾落知转眸看向他:“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何左副都御史同景太傅这般不对付。”
张鸿轩哼笑一声:“我已然知道了原因。”
他的回答倒是让顾落知心中生出了几分趣味:“是吗?那你说来听听。”
张鸿轩张张嘴,他原本正要开口,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将话吞了回去。他打量着顾落知的神色,好一会儿才道:“你莫不是想白白从我这儿得到答案?”
顾落知无语凝噎,顿了顿,说道:“我不过是想听听你和我的答案是否相同。”
“那有什么不同啊,你听好了。”张鸿轩觉得顾落知多此一举,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开口,“这左副都御史和景太傅不对付,皆因当年的‘太傅’之争,当年先皇为太子择选老师,并没有选有些名声的左副都御史,而是选了那时才初出茅庐的景家大公子,自此两人便算是结下了过节。”
顾落知挑眉:“你竟然知道多年前的事,看来是做过了功课。”
张鸿轩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紧接着顾落知又开了口:“你说得这些也不算错,但这并不是两人真正结梁子的原因。”
张鸿轩立时感兴趣地看着顾落知的眼睛:“还有其他我不知晓的?那你快说来听听。”
顾落知说道:“其实左副都御史对于自己没能成为太傅的事情并不计较,他当年反而有些欣赏惊才艳艳的景家大公子。”
张鸿轩怀疑地抿了一下嘴角:“左副都御史还曾有过这等心胸?”
顾落知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年左副都御史还没有调来都察院,他和景太傅同属吏部,其间因着公事多有接触,正因为这些接触,他更加欣赏景太傅,便想着将自己女儿嫁给景太傅,只不过景太傅当时便断然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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