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可说。”阿鸾瞧着剑身上倒映着的、自己的容脸,笑得有些凉凉的,“若是心存良善,所谓旧爱就该当自己是个死人,而不是招摇过市,佯装大度。”
隋善舞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当自己是个死人?”
“燕王妃这话问得奇怪,阿珏的夫人已经是个死人,您是燕王妃,难不成这燕王妃的身份还不能满足您,及不上这慕容家的少夫人之位?”阿鸾可不是好惹的。
姐姐说了,有些话得抬高了身份说,骂人……得骂得不带一个脏字,那才叫痛快。
若不是人太多,云中客还真的要给阿鸾鼓掌叫好。
痛快!
真是痛快至极!
“王爷待我情深义重!”
还不待隋善舞说完,阿鸾勾唇冷笑,“既是情深义重,那我与阿珏就借花献佛,恭祝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再过不久咱们就要离开京都城,最好与二位永世不见,免得旧人相见,各自尴尬!”
“你!你!”隋善舞呼吸微促,身子一软。
正好,宋云奎快速将她圈在怀中,面上满是慌乱焦急之色,“善舞?善舞你怎么样?”
娇俏的美人,娇滴滴的依在宋云奎的怀里,瞧着她满脸的泫然欲泣之色,不知道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阿鸾立在那里,眉心狠狠皱了皱。
这一招,她不会啊!
“还愣着干什么?”云中客一把夺了她手中的剑,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到了慕容珏的怀里,压低声音急说,“照葫芦画瓢总会吧?”
瞧着她那迷蒙的模样,云中客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让一个女巾帼去装柔弱,她也得柔得起来才行。
倒是慕容珏,反应极快的将阿鸾打横抱起,低声吩咐,“靠着我!”
阿鸾如玉般的胳膊,快速圈住了慕容珏,“这样可成?”
“很好!”慕容珏抱起阿鸾,当即环顾四周,“内人身子不适,旧疾复发,我带她上去,诸位自便!”
语罢,慕容珏头也不回的抱着阿鸾离开。
“慕容珏,你给我站住!”宋云奎快速抱起奄奄一息的隋善舞,“善舞?你怎么样?”
隋善舞梨花带雨,面带幽怨,“善舞福薄,连累王爷受辱。”
云中客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就是个祸水,是个妖孽,众目睽睽之下也能扭曲黑白,分明是他们前来羞辱,自找没趣,最后反而成了他们委屈「受辱」?
如果不是身份悬殊,他真想用银针,治一治他们装了茅坑臭石头的脑袋!
宋云奎那性子,原就是暴躁至极,乍见着怀中的人哀哀戚戚的,更是心上一热,恨不能将这喜宴变成血宴,谁知还不待他动手,门外忽然响起了突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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