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你太不够意思,大家兄弟一场,你竟然背着我偷偷的办了喜宴,还拿不拿我当兄弟?我告诉你,今儿要是不跟我好好喝一场,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慕容珏已经走上了木楼梯,听得这话,骤然转身。
顾殷身披战袍,风尘仆仆的立在门口,身后一排军士齐刷刷的列开阵势,与他一同前来的是顾夫人,也就是顾殷的结发妻子。
瞧着二人的模样,仿佛是刚从外头赶回京都城。
“你可知道要从边关请折子回京都城,再收到皇上的准召回京,有多难吗?慕容珏,你不仗义,当初我成亲的时候,你可没少灌我酒,连我家夫人都没放过,差点被你们灌得不省人事,怎么……想逃过这一劫?我告诉你,没门!”顾殷嗤笑,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顾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再口无遮拦,倒是把人家的小娘子给吓坏了!”
“这……”顾殷愣怔,“夫人所言甚是。”
顾夫人笑盈盈的望着阿鸾,“这位就是新夫人?”
他们刚回京都城,一路上光顾着赶路,哪里听得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什么都不知,只觉得慕容珏再婚委实太过寒酸,怎么也不回历城的慕容府去办,要在这京都城的酒楼里将就?
但他们这些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的,到底没那么多忌讳,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能活一日都是老天爷开眼,想来也不计较太多。
误以为是慕容珏对阿鸾,太过迫不及待。
说上了两句,顾殷才朝着宋云奎行礼,“王爷也在?”
对于隋善舞,顾殷和顾夫人是半点都不陌生,原本这女人应该在慕容家的怀里,但现在呢?
矫揉造作的伏在宋云奎怀里,到底是什么货色,一眼就看明白了。
瞧着二人鄙夷的目光,隋善舞的泪落得更凶了些,别开头将脸埋在了宋云奎怀中,嘤嘤啜泣。
“阿珏待新媳妇就是好,众目睽睽也舍不得松手,怎么着,还以为我们夫妻是来抢亲的?”
顾殷朗笑两声,“快些下来,仔细与你嫂子介绍一下,别藏着掖着!”
慕容珏抱着阿鸾重新回了大堂,“阿鸾,这是顾殷顾将、军,与我有八拜之交。”
“顾将、军!顾夫人!”阿鸾拱手,行的是军礼,“叫我阿鸾便好,以后……我就是慕容家的人。”
只一眼,顾夫人便觉得这女娃,可比那隋善舞好上百倍,容貌虽然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可行事干脆而直爽,全然没有矫揉造作的样子。
“这从哪儿挑的珍珠?”顾夫人笑问,“真是可喜可贺。”
阿鸾是珍珠,那这隋善舞可不就是死鱼眼珠子了吗?
虽说不该这样贬低慕容珏的前妻,可到底是隋善舞自个生了二心,还没和离就与那宋云奎不清不楚。